辰时六刻,钟鼓齐鸣声中,皇帝于辟雍殿内升御座,国子监诸生列在侍班官员之后,跪行大礼。
皇帝讲学声经由道道传报,自殿内传至殿外,合着肃瑟风声,传遍国子监每处角落。
温瀛心不在焉地跪在地上,忆起先前远远瞧见凌祈宴自车辇上下来,跟随皇帝身后走入辟雍殿的模样,涩然闭眼。
讲学进行了足足两个时辰,结束时已至晌午时分,在太子的提议下,御驾留在国子监用午膳,稍歇片刻再走。
温瀛没去膳堂,回屋换了身衣裳。
潘佑安也在,见到他依旧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温瀛没再搭理,更衣后去了学堂温书。
坐在书案前,温瀛有些神思不属,书册摊开在眼前,难得才翻过一页。
其他人用完午膳回来,都在议论着今日陛下所讲内容,兴奋非常。
唯温瀛一个,仿佛被隔绝在那些情绪之外。
直到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我的扳指呢?谁拿了我的扳指?”
是那个夏之行,正气急败坏地翻着自己书案,有人围上去问他怎么了,夏之行恼道:“毓王殿下赐给我的扳指不见了!”
“你早上不是还戴着的?怎的突然就不见了?”
夏之行没好气道:“我不知道,先前因为要去辟雍殿听学,身上不好戴饰品,我就把扳指搁下了,就放这抽屉里,回来却发现东西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