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伸过去,抚了抚对方皙白的面颊,这夏之行确确实实长得不错,虽不及温瀛,但比起那个棺材脸,这人的顺从显然让凌祈宴心中舒坦极了。
“你也住在国子监里?”
“没有,学生在书院附近租了个小院子,夜里念书安静些。”
“家里当真穷苦?”
夏之行点点头:“学生家里是贫农,家中兄弟姐妹众多,时常揭不开锅,更别提供学生念书,小时候学生只能偷摸去学堂外趴窗户口偷听,后头看学生天资不错,才被学堂的老师允许进门去,若非学生功课好,下场考试一直名列前茅,靠着乡邻资助才能一直念到现在。”
又是个穷书生,凌祈宴心道,行吧,谁叫他毓王殿下菩萨心肠、悲天悯人。
“进了本王这毓王府,将本王伺候高兴了,荣华富贵自然少不了你的,明日回去收拾了东西,来本王府上住吧,本王叫人给你收拾个单独的院子出来。”
夏之行闻言面露喜色,连忙与他谢恩:“多谢殿下!”
凌祈宴被他的恭顺之态取悦,还想再说些什么,外边忽然传来脚步声,他迷迷糊糊地抬眼望去,就见温瀛走进来,沉着的脸上看不清楚表情,目光掠过他身侧之人,定定看向他。
大半月不见,这人一来又是这副冷脸,凌祈宴十分不快,皱眉道:“你来做什么?本王没叫你来,谁准你擅自过来的?”
“殿下在做什么?”温瀛沉声问。
“本王在喝酒,你是看不见吗?”凌祈宴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滚下去,这里不需要你。”
温瀛没动,面色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