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瀛出门来,江林下意识地想跟他说些什么,奈何这小子压根没看他一眼,沉着面色走入了浓郁黑夜中。
江林回神时,只看到温瀛兀自远去的背影,没忍住啐他一口,占了毓王殿下这么大的便宜还不满意,摆脸色给谁看!
房门阖了又开,江林缩着脖子进来,没敢走近,在外间小心翼翼地问:“殿下,您睡了吗?可要沐身?”
凌祈宴的眼睫动了动,迷迷糊糊地确实快睡着了,今次他才终于真正得趣,虽然那穷秀才某些表现叫他十分恼火,不过算了,看在他身体力行伺候得自己满意的份上,凌祈宴决定大度地不与他计较。
江林又喊了一声,凌祈宴这才懒洋洋地应了,吩咐道:“本王要沐身,你来将床褥换了。”
坐进浴池里,仿佛周身每一个毛孔都舒服地舒展开,凌祈宴满足地喟叹,江林跪在池边帮他捶手臂,低着脑袋,压根不敢看他身上那些深深浅浅的痕迹。
凌祈宴的脑子清明了些,约莫是察觉到了身边这阉人的不自在,冷声提醒他:“今夜的事情……”
“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是瞎子、聋子、哑巴!”
凌祈宴满意了,算这人机灵。
他是高高在上的毓王殿下,无论事实如何,都是那穷秀才被他宠幸了,别的他绝不承认。
翌日清早,过了辰时,温瀛才来正院这边请安。
凌祈宴也才刚起,用罢早膳,正懒洋洋地倚榻里喝茶,见到人进来,睨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