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看了宫人一眼,见他摇头,道:“到了就知道了,总归不是什么贫瘠之处。”
白妈妈点点头,看白濯失魂落魄的模样,想了想,褪下腕上的镶金玉镯,放在了那人手上,道:“大人,今日一去,往后就再也回不来了,能否行个方便,让我俩跟肖家公子道个别,你应该知道肖辞肖公子吧?”
白濯的事闹得沸沸扬扬,这人又奉命清查白濯的底细,自然知道,他见宫人已经走远,犹豫了下便同意了,“上车,不能耽误太久。”
“是,多谢大人。”
白濯跟着白妈妈上了马车,这会儿也回了神,有点蔫蔫地靠在马车上,缓缓吐纳气息。
白妈妈拍拍他的脑袋,道:“莫要难过,总会有办法的。”
“没事,”白濯长舒了一口气:“了断了就好。”
情不知所起,说断就断。
世间第一人,白濯是也。
入京的路上白濯就预知到了结果,不对,是更早之前,或许是篷州或许是结缘桥,总之他早早就明白这是一条死路了,所以他一直站在胡同口观望,踩进去,退回来,踩进去,退回来,犹豫不决,终于在今日,苍倾帝帮他做了决定。
白濯打了个哈欠,一夜未眠的他脑袋都迟钝了,他歪头靠在白妈妈的肩膀上,道:“娘亲,我睡会儿,到了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