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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福身,垂下首去,而原本还笑着的离王殿下看见他发上玉簪,脸上一僵,心底莫名怪异。乔央离起身,走近白濯,伸手将那玉簪拔下。

白濯下意识拦住,却不想还是慢了一步。

乔央离细细端详着玉簪上面的纹路,触手生凉,“这簪子,同你兄长的真像。”

闻言,白濯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只顾着换衣裳,发型动都没动,他极力稳住情绪,笑道:“好看吗,方才兄长赠予我的,还替我束了发。”

乔央离狐疑看着他:“是吗,他倒是心灵手巧。”

“是,长兄如父,相认之后他待白濯十分好。听兄长说,今早殿下跟他在一起?”

乔央离想起来那只淤青的手臂,心虚地点头,“是,说来本王同他有些误会,白姑娘见到了替本王赔赔礼。”

“殿下说笑了,兄长并非斤斤计较之人。”白濯掩嘴娇笑,心底怒骂面前这个虚伪的小人。

簪子的事有惊无险地过了,刚刚还打包票要谈婚事的白昼兄长一直没来,乔央离等了等,问道:“白姑娘,你兄长呢?”

“他跟肖辞有些事要谈,便不过来了。”

肖辞。

乔央离挑眉,寻常人家都是以公子称呼,白濯却是直呼其名,看来关系非同寻常啊。

在忙活晚间开业的白妈妈站在楼上往下望去,见两人相顾无言,唇边带笑,分明是含情脉脉的画面,愣是让她看出了几分硝烟味来。

一个是莫名吃醋,一个则是怀恨在心。

白濯见乔央离没开口,以为是在怪罪他亲爱的“兄长”,便解释道:“并非兄长不待见殿下,只是肖辞那事关乎人生大事,这才没法走。”

乔央离拍桌而起,怒道:“什么人生大事?”

先是白濯从肖府后门遮遮掩掩出来,后又是肖辞谈论人生大事,这让乔央离不得不乱想,白昼会不会贪图钱财,卖妹妹求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