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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濯问得小心翼翼,乔央离自然看在眼里,心想待人要留有余地,便点点头答应。

谈妥之后,白濯心口的大石这才敢放下,出门一趟能取得如此好处,也算是不亏。他敛了神态,又恢复成了一个不苟言笑、清冷优贵的人。

白濯出身低微,却不卑不亢,从不自轻自贱,面对困难也是咬牙挺上,潇洒生活。这般恣意人生,却令无数人钦佩。

乔央离从来都是爱美人不爱江山,勾栏院、烟雨楼,他不知去过多少回,女子也碰过不少,却从来没有遇到过像白濯这样的人,明明只是浮萍,却想要在水中扎根;明明只是弱水一瓢,却从不自怨自艾……

也难怪会有那么多男男女女欣赏他。

离王难得见到白濯,正打算同他聊聊天,不料,门口走进来一个不长眼的小厮。

“殿下,宫中传来口谕,让您即刻入宫。”小厮迎着离王冷冷的眼刀,艰难地将话说完。

乔央离不悦皱眉,正要开口,白濯抢先了一步,只见他盈盈福身,目光平静恬淡,全然没有方才水汽朦胧的模样,他道:“时候不早了,白濯也该回去,就不打扰殿下了。”

乔央离犹豫片刻,点了点头,命小厮将人送走,自己则回到房内换了套衣服便乘上备好的马车赶往皇宫。

他一向远离朝政不问国事,自出宫建府后鲜少会在午后入宫,而被召进宫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如今这无缘无故的召见倒搅得他一头雾水。

而另一边,白姑娘一回到含烟楼,先将自己请求离王的事告诉了白妈妈,然后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中,不准任何人进入,凝重的表情吓住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