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鸨盯着禁闭的房门,虽高兴于含烟楼能够安稳度日了,却又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下楼的时候,果不其然听到了白濯“呵呵呵”的诡异笑声。
此时天还亮着,含烟楼并未开门迎客,诺大的阁楼空旷安静,而在白濯的房中,却又是另一番景象。
红红绿绿的衣裙肆意横飞,精致的珠宝首饰也东一块西一条的,好不凌乱。而房间主人此时正一圈一圈束着腰上的雪白丝带。
一袭鲛绡雪衣裹身,虽胸前一片坦荡,可腰部玲珑曲线却是不容忽视,三千青丝乖顺地垂下,留了个勾魂摄魄的背影。
白濯手执朱砂笔,在额间描摹了一朵娇艳欲滴的红花,满意地看着镜中仙气十足的女子,唇边的笑掩也掩不住,只是这傻里傻气的笑容没有影响他的绝世容颜,反倒是平添了一种亲和感。
其实,宫格也好,乔央离也好,这些人对于白濯而言只是过客,待之或善或恶,他都不会挂在心上,白濯这一方狭小天地,唯有白妈妈与美衣最重要。
……
乔央离赶入宫中,一路上没遇着其他人,传话的小太监也是一言不发地跟在他身后,直到近了御书房,他仍不知被召进宫的缘由。
踏入御书房,机敏聪慧的离王殿下明显察觉到了气氛不对,纵然苍倾帝未曾开口,可从他执笔书写的力度上并不难看出皇帝陛下正在生气。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苍倾帝写下一“静”字,看也不看离王一眼,道:“起来吧。”
“谢父皇。”乔央离起身后见苍倾帝平静如止水,显然是没什么大事,便问道:“父皇这个时辰召见儿臣,是有什么关于儿臣的事吗?”
苍倾帝瞥了他一眼,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乔央离疑惑道:“真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