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个好消息啊。
她自从和父母、弟弟团聚之后,虽然偶然也会遇到奇葩的人和事,但是有父母亲人在身边,感觉特别踏实、安稳,日子真是无比舒心。任荣生、王氏带着儿女一来,那可就让人为难了,到底姓的同一个任字,亲近固然亲近不得,无情打压也不是个办法,真是豆腐掉进灰堆里,吹不得打不得,轻不得重不得,让人左右为难。从任平生的立场上来看,他和任荣生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任荣生没有善待他的女儿,要他再和任荣生兄友弟恭一团和睦,他大概是做不到了,可兄弟毕竟是兄弟,也不能因为这一点,便对任荣生这一家人痛下杀手。桓广阳的这个提议却很完美的解决了她的问题,调走任荣生,王氏、任淑贞、任淑英这些讨厌的人自然也就跟着走了,眼不见为净。
她到底不过是位年方十四五岁的女郎,开心笑起来的时候,孩子一般轻快、天真无邪。
桓广阳不禁唇角轻勾。
他平时不是很爱笑的人,可是她的笑容很有感染力,看到她笑,他便也想笑了……
“不过,我二伯父怕是不能担任县令一类的官职。”任江城想到一件要紧事,神色认真起来,“他这个人才干不足,如果将一方行政事务交给他,将一方百姓交给他,肯定会乱七八糟不成体统的。他还是担任显要人士的清闲属官比较好,比较不会耽误事。”
无能的人让他担任闲职,领一份俸禄,那么政府损失的只是一份俸禄而已;如果让无能的人担任要职,那损失的就不只是区区一份俸禄了,而是一方百姓的福祉、利益,未免太坑人了。
“我知道。”桓广阳神色愈发温柔。
她想的多周到啊,胸怀多宽广啊,她认真起来别有风致,格外动人……
桓广阳一名随从自路口快步走过来,在他耳畔小声回禀了几句话。
桓广阳深深看了任江城一眼,“女郎,仆告辞。”
任江城猜测他应该是有什么紧急事务需处理,礼貌的点头,“十三郎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