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门关上的瞬间,郦南溪看到的便是万全被常福拉走时的模样。
郦南溪心知他们并不是恶人歹人,不然的话,庄明誉根本不会放心的把她单独留在他们的宅子里。可如今让她在屋里与一个陌生男子单独相处,她还是万分的不自在。
“我姐姐尚还在院子外等我。”郦南溪转过身来望向屋中男子,“不知大人能否让她进来陪我?”
“不能。”重廷川干脆利落的拒绝了她的提议,“我的屋子,旁人不得入内。”
“可我……”
“很快就好。”
重廷川说着,抬指抚过纸面,又望向眼前笔架,有些拿不定主意画这样一个娇娇的小姑娘应该用哪一支。
他还从未画过女子。
偏偏这是皇上的命令,违背不得。
郦南溪看他在做自己的事情没空搭理她,就自顾自的打量了下这个屋子。
这里与寺内寻常的客房大致相同,有一桌一椅一柜。只不过更为宽敞,占地足有她的两间那么大,看着倒是有些太过空荡。好在窗下多了一张金丝楠木的案几,让这里显得稍微雅致了些。
不过那个案几上摆着的东西,着实有点眼熟……
郦南溪紧盯着那白玉碗,直到走过去将它拿在手里,依然有些不敢置信。
“你居然把它带来了?”她错愕的问那立在桌案前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