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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摆了摆手,不愿意在花心思在这等事情上。

“少爷,那位小姐姓金,您还是见一下的好。”小铁子暗觑了他一眼,又小心翼翼地道。

“多嘴!”小铁子的多嘴让柳折眉更是不满了,这小子今个是怎么了,什么时候喜欢替他这个主子拿主意了?莫非是他最近对这小子过于纵容了?

“少爷,不是小铁子喜欢多嘴,您还记得,您在贼船上的事吗?”小铁子硬着头皮道。

作为陪在自家少爷身边十来年的人,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自家少爷的心思了,自然知道自家少爷心中心心念念的都是远在京城的那位秦大人。

可自家主子前次当钦差下江南被白莲一教匪掳劫而去的事情,这天下有许多人都知道,甚至在扬州城,有些人都拿这件事暗地里对自家少爷热潮冷风。

当日出了那等事情,留在京城的他恨不得以身以待,更是叩拜西天的诸位身佛菩萨,只希望这些神灵显明,让自家少爷安然归来,结果,果然逢凶化吉,少爷被未来主母秦大人找回来了。

人虽然回来了,但少爷失踪了那么长时间,也不知在贼船上到底发生了何事,如今这个姓金的小姐找上门来,也不知她手中是否有少爷什么把柄,要不然,他才不管这个金小姐是什么狗屁东西呢,早就让人将对方轰走了。

“贼船,金小姐?”柳折眉的脸色仍是淡定的跟墙壁一样,并没有起什么波澜。

虽然当日他打算去探那伙贼匪的底时就知道,不管他最后能不能安然脱身,都会留下许多后遗症来,那位金小姐,应该是跟他一起被掳劫的那位千金小姐,开始,两人虽然被关在同一个船舱中,可到了后来,由于世家的介入,那位金小姐的下落他就没有继续关注。

如今看来,这位金小姐当日也安然脱身了。

当日她与他非亲非故,现在也是一样,如今找上门来,莫非是觉得他柳折眉软弱可欺吗?什么屁事都要揽到自个身上。不管这位金小姐在贼船上发生了什么,与他何干。

“还愣着干什么,告诉她们,本官不会见一些不相干的人。”

“额!是,少爷,我这就去赶她们走。”小铁子看自家少爷态度坚定,自然也不会再坚持,他相信自家少爷知道该怎么做。

树欲静而风不止,当日发生在江都县衙门前的这一幕,在短短的两三天内就传遍了扬州城的大街小巷,许多人都在谈论柳折眉这个扬州府通判兼江都县令的八卦。

不可否认,扬州是个花花世界,瘦西湖上的画舫是扬州城无数男人梦中的乐园,这是一个四季花常开,香满园的地方,那些庸脂俗粉们争相世人显示她们的诱人的如水上浮花一般的情和欲。

不用统计,他都知道,这扬州城至少有九成的官吏都是那画舫上的常客,许多人更是以能占有那些画舫上的浮花们作为炫耀的资本。

在这样一个处处被俗世粉香们沾染的地方,柳折眉这个俊美的年轻的通判大人就像一颗没心没肺的青石一般,让这些人看着碍眼。

不管是民间还是官场,总有许多人把和自己干同一样事情的人看做自己的同类,可这位去年的新科状元郎,如今的江都县令兼扬州通判,年少多才,容貌出众,原本应该是风一流阵中的常客,偏偏,他既不愿意在河边走,也不愿意湿鞋,实在太碍眼了。

柳折眉上任的第一个月,这些人都在观望。

柳折眉上任的第二个月,有些人已经开始暗地里开始传各种小话。

柳折眉上任的第三个月,雷厉风行,很是做了几件大事,蠢蠢欲动想要拉拢腐蚀他的人一部分开始按兵不动,另一部分则想着,怎么都要将这个新官拖下水,甚至还动了送男宠的心思,有个盐商送了两个十三四岁的俊秀小子,生生被柳折眉扔出府冻了大半夜,紧接着,锦衣卫就上门抄家了。

到第四个月,一些人都认为,这柳折眉在色方面就是无缝的蛋,他们这些苍蝇们怎么都找不到机会,但更多的人则是认为,柳折眉有一位极其彪悍的未婚妻,畏妻如虎,根本就不敢在这种事情上乱来。

要说这柳直仅仅是畏妻如虎倒也罢了,谁让这个未婚妻偏偏还是锦衣卫,就算私下里来个金屋藏娇也不敢呀!

扬州城的那些上官们也打消给柳折眉这个下级送女人的念头,锦衣卫谁也不想因为这等小事沾惹上。

可现在这位金家小姐的消息一出,许多人都暗嗤,这个柳直你装的再怎么清白,这金小姐也不能说和你毫无干系,就算传到京城那位彪悍的未婚妻耳中,这柳直当日与这金小姐,在贼船上,与之独处一室,怎么都坏了这位金小姐的名节,如今人家找上门了,总要给人家一个交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