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希望自己有一天能成为一个新的军事制度的开创者,说不定,将来她会将朱厚照这熊孩子培养成一个军事一独裁一者。
成为一个很强势的能改变这片土地百姓命运的帝王。
且不管秦韵如今是如何的踌躇满志,弘治帝是如何顶住朝堂上各种唾沫星子坚持自己的旨意,现在身处扬州的柳直柳折眉,一直很关注京城的所有动向,尤其是自己的未婚妻留在京城,处于伴君如伴虎的状态,他除了通过与秦韵建立的锦衣卫渠道了解京城的最新消息外,他还通过自己的一些同年的书信,朝廷的邸报了解更多的消息。
开始,秦韵建立大明皇家商业会所这个消息通过商人的口传到扬州后,有些消息灵通的商家很快知道了秦韵的底细以及与他这个父母官的关系,就不断有商人想法设法递帖子,打算与他攀关系,他心中只有震惊和自豪,可等自家未婚妻被封为伯爵时,他也免不了愕然。
185,找上门来
倒不是说柳折眉小肚鸡肠,认为自家那未婚妻没有资格获得这个爵位,而是觉得世事无常,当日在太原冬日山上赏梅初遇时,大概当时在场的任何人都没有想到,那个出现在雪地上,冻得脸上呈现不正常红晕的柔弱美貌女子,会在短短的一年多时间内,身份一变再变。
就是他当初也没有想到过,所做的事情,一切也不过是随着自己的心走,如今,就走到了这份田地。
如果说初遇时他对她多少存了几分护卫之意,那么,后来发生的许多事情,让他们两人之间已经拥有了许多共同的东西,他隐约觉得,她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以前许多人从来没有做过的,已经开始逐渐改变许多人的命运。
还有四年的时间,他们才能够成婚。
四年,他不是等不了,也愿意去等,因为知道,他等的就是最好的,这世界上往往最珍贵的东西最难得到。
但这个过程,必然不会风平浪静的,就连对自个有养育之恩的姑妈,对自己选她这样一个奇女子当娘子,都有一些不满。
他知道,在姑妈的心中,希望他娶一个安分守己,贤良淑德的女子尽快成亲,为柳家延续香火,而不是她这种能够在朝堂弄风弄雨,生生让自个在她面前低了几分的女子。
可这世上那些所谓的贤良淑德,安分守己的女子何其多,而她,他却只发现了一个,就算这世上还有另一个跟她一样厉害的女子存在,他的眼中,却仅仅只能看到她。
等待,自然不是那么好受的,但他必须要像一个猎手一样,拥有足够的耐心和本事,最终,才能将她乖乖地收到他的囊中,被他收藏,被他爱护,被他永久的占有。
除此之外,他还要小心提防其他对她有企图的猎手,他不相信,这天下的男人,眼睛都是瞎的,只有他看到了她的美好,就算他们现在成了未婚夫妻,有了一定的名分,可这世上总有一些人喜欢夺人所好,他要做的,就是不给这些人机会。
他书房暗格里有一个打造很精致的匣子,这里面装的不是什么珍贵或者银票,而是专门收拢着她写给自己的信笺。
这些信笺上的内容有大部分都是朝廷最近的动向,以及她最近做过的一些事情,或者是锦衣卫收集到的一些关于扬州的人和事,很少有风花雪月的诗词和情话。
唯一让他怦然心动的是,每份信笺的签名处,却是一个红红的唇印,这既是他们信笺独门的加密标志,更是让他消解相思之情的物件。
这些信笺是他最珍贵的东西,只是不知他写给她的信笺她是否如他一般,细细的珍藏,随时随刻拿出来观看,就如同他们相互陪伴着彼此一般。
就在他将新泻的信笺封好,派人送往京城时,小铁子却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少爷,不好了,不好了。”
“何事?”看这小子惊慌失措的样子,他抬了抬眼皮询问。
“少爷,门外,扬州府最好的冰人求见。”小铁子喘着粗气道。
“冰人?”府衙外的鼓并没有响,这冰人应该不是来告状的,可这冰人到府衙来做什么?
他刚上任时,扬州府倒是有一些不长眼的冰人们凑上门来,借机向他推销一些女子,对,就是推销,这个词还是他从韵儿那里学来的。
但自从上上个月出了两个小相公的事情后,扬州府的冰人和媒婆们就暂时绝迹了,如今,莫非还有喜欢找死的冰人送上门来?
“少爷,那位杨冰人还带着一位小姐,说是您的旧识。”小铁子看着自家主子还八风不动的样子,又急忙道。
“旧识?”柳折眉想不起来,自己以往有什么旧识,在预见韵儿之前,接触最多的恐怕也就是姑母家的那些丫鬟罢了。如今,竟然有自称自己旧识的女子找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