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鹰犬胡说八道,竟敢如此污蔑本教的圣母圣女,朝廷不仁,她们布法行医,本就是为了解救百姓身上病痛,功德无量,岂能是你一个小小的朝廷鹰犬可比的。”秦韵攻击林堂主的信仰,对方又怎么会无动于衷,虽然不知逊毙了这是什么意思,但猜都猜的到,当即反击道。
“呵呵,朝廷不仁,那么你们这些教匪就仁慈了,哼,蛊惑百姓倒也罢了,害勾结鞑子,引狼入室,像你们这些如此寡廉鲜耻的人,还自诩功德无量,林堂主在说笑话吗?”想到秦家老爹卧底白莲教,在塞外待了五年,最后身上还身重奇毒,秦韵就不由地反讽道。
“你胡说!”一再被秦韵反讽,还说本教勾结鞑子,虽说这时的代的人还没有后世那么重的国家观念,元朝的统治还是让汉人对鞑子本能地有一种排斥感。
“弘治八年的那场战事,林堂主这么快就忘了,也是,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堂主,估计还接触不到教中这等机密,也难怪会为虎作伥。”
“反正这些本堂主不知道,也不想再说什么了,既然落到了你这等鹰犬手中,又是本堂主掳劫巡按大人在先,算本堂主欠你的,那么,要杀要刮随你们的便,至于你想知道从本堂主手中带走巡按大人的是什么人,还有本教的一些机密,本堂主就算生不如死,也不会多说一个字的。”
“林堂主的确勇气可嘉,至少不是个软骨头,可你确信你真的能守口如瓶吗?你的鼻子应该没事,现在应该闻到什么了吧。”
果然,密室中,不知何时,竟然有了一种独特的香味。
“你做了什么?”林堂主的鼻子的确没有问题,此时,闻到香味,直觉觉得不是什么好事,当即责问道。
“不是只有你们这些教匪们会一些独特的法门,本千户也会,很快你就知道这香的用处了。好了,现在看我的眼睛,看我的眼睛。”
随着秦韵的话音,林堂主觉得自己的眼睛不自觉地对上面前之人的眼睛,意识似乎也开始不听控制起来,好似中了某种魔咒一样,虽然最后残存的理智提醒他要保持清醒,可这种理智实在太微弱了,最后逐渐被吞噬掉了。
林堂主原本的意志还是挺坚定的,要是初一见面的话,催眠效果可能会很不好,所以,秦韵才会用话语先动摇他的心智,然后借助放在蜡烛上的香料的燃烧,最后让林堂主陷入催眠的氛围,开始一步步催眠成功。
秦韵从林堂主口中得知,柳折眉最终可能落到了江南那些世家手中,只是她不明白的是,柳折眉何时与那些江南的世家们有了干系。
关于这一点,林堂主也不清楚,只是知道,白莲教的上层和世家中的某些人是有交情的,白莲教要发展壮大,不能全依靠那些流民,泥腿子,还需要这等有财势的人支持。
教中有些败类更是专门找那些有权有势的人下手,甚至为了夺人钱财,搞的对方家破人亡,比比皆是。
可是对世家这些庞然大物,白莲教也暂时只能用教义渗透蛊惑,不敢做出做出太过分的事情,唯恐引来世家们的反扑。
本朝太祖成祖年间,曾经发生过一些旧事,看起来是朝廷要剿灭白莲教,弥勒教,明教这些教匪,还不如说,是这些世家中的有些人觉得经过鞑子将近百年对中原文明的毁灭,这个时候,要想让家族恢复以前的荣光和兴旺,必须需要一个相对安定和平的政治环境,不能继续乱下去了,所以,对这些不安分成不了大气候的教派们,他们决定配合朝廷的动作,给这些教派以打击,这些教派才在一段时间内被打压下去,变的沉寂起来。
可就算被打压下去了,却从来没有消亡过,总是在一段时间内,冒头兴风作浪一番。
世家这种庞然大物,熟知历史的秦韵自然知道,在某一个历史时期,这些人的作用是何等的庞大,明清时期,后世的历史书上,很少有这一方面的内容,会让人误认为他们已经退出了历史舞台。
可从林堂主口中知道的这点消息,却让她觉得,这些世家们从来就没有消亡过,只不过是旧的世家没落了,被新的世家取代了,越到后面,他们的影响力变的越来越隐蔽罢了。
如果说柳折眉是落到这群人手中,并没有马上要他的性命,秦韵基本上就可以猜到对方的目的了,柳折眉本就不是那种迂腐之人,最终双方估计能够达成一个相互可以接受的共识吧。
不过,她还是迅速派人顺着这条线寻找柳折眉的下落。
除了从林堂主口中得知这些信息外,她还得知了一些白莲教的信息,尤其是本地分堂的信息,尤其详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