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韵原本打算调动本地卫所的兵丁将林堂主和分堂的教匪们一网成擒,可最近新得到的消息表明,这位林堂主掳劫柳折眉失手之后,虽然回了一趟分堂,但停留的时间并不长,又再次回到了城里。
先前,林堂主原本掳劫了柳折眉,打算用柳折眉跟当地官府谈判换人的,可现在柳折眉下落不明,他却并没有打消救人的意图,而是积极地再想其他办法。
既然林堂主留在城内,秦韵就打算分两步走,先解决林堂主,从林堂主口中得到掳劫柳折眉的是什么人,然后再调兵围剿当地的分堂。
生擒林堂主,秦韵并没有费什么大的功夫。
此次她带的人手都是锦衣卫中的好手,林堂主身边也不过十来人,双方的武力值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上。
此次行动不仅干净利落,事后,还有专门的锦衣校尉将现场痕迹都给抹掉了。
为了防止走漏消息,此次生擒林堂主的行为,秦韵并没有惊动当地的锦衣卫百户所。
这些教匪们自然也不能关到当地锦衣卫百户所的地牢去,只好找了当地一处宅院的密室,先将林堂主单独关押在那里。
夜色深沉,秦韵手中端着一根蜡烛打开了密室的门,走了进去。
林堂主手底下也是有几分功夫的,至少在白日的行动中,他就伤了两个锦衣校尉,此时他被铁链锁在密室正中的那根铁柱子上。
身上也受了伤,可都不是致命的伤口,毕竟,秦韵早就给手下的人下令,要活的。
事后,秦韵再将对方关进密室时,提防对方失血过多而死,还为对方简单地包扎了一番伤口。
听到响动,林堂主睁开眼,看向秦韵。
秦韵将蜡烛放在密室中唯一的一张桌子上,然后在桌子后面唯一的一张椅子坐下,也不出声,只是懒洋洋地看着对方。
两人的目光在这密室中较量,久久都没人率先开口说话。
最终,还是林堂主率先开口了:“公子到底是什么人?”秦韵这一路上为了方便,她都是一身男装打扮,再加上她的易容手段极其高超,虽说没有怎么改变样貌,可身上是一点脂粉气都没,让人觉得她真的是一位翩翩浊世佳公子,要不然,也不会阴差阳错,引得卫三小姐倾心,就算是跟在她身边的这些锦衣校尉们,也常常会不自觉地忘记眼前这位上司是个女儿身。
林堂主要掳劫柳折眉,自然不会不知道秦韵,只是他到现在为止,没有将两个人对上号而已。
“在下乃锦衣卫京城内西城千户所千户,林堂主还需要在下进一步介绍吗?”秦韵坐直了身子,可语气仍懒洋洋地道。
“什么?”林堂主就算事先有了心理准备,可真的跟秦韵这个传说中的女子面对面,他面上的失态还是显露无遗。
“有点惊讶在这里见到本千户?怎么说,林堂主害曾经大费周章地请本千户的未婚夫钦差巡按柳折眉去做客,现在本千户亲自送上门来需要惊奇吗?”秦韵在用手中的梅花镖修剪自己的指甲,修剪好一只手后,抬起头来,轻轻地用嘴将手指吹了吹,然后继续懒洋洋道。
“是本堂主小视了锦衣卫的能力,落到现在这步天地,也不怨,只是秦大人应该知道,巡按柳大人现在并不在本堂主手中,就算千户大人现在抓了本堂主,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林堂主倒也不是怂宝软蛋,虽然对秦韵的身份很意外,可他却知道,秦韵抓他的目的是什么,反正在他看来,不管是柳折眉还是秦韵,都是朝廷的鹰犬,双方的关系是天然对立的,就算身为阶下囚,也不过一死而已,所以姿态一点也没有放低。
“有价值的东西,任何人都想要,也绝对不会想着随便放弃,所以,就算林堂主不说,本千户也丝毫不担心他的安危,因为他有那个价值,让他现在还有命在,那样的话,本千户还担心什么。不过这个对本千户来说,只是私事,而剿灭你们这些教匪才是本官此次下江南的真正使命,林堂主是不是很荣幸,本千户将要从你的口中得知,白莲教本地分堂的人员构成,以及教中的其他机密,如果让教中的其他人得知,是林堂主出卖了其他弟兄还有教中的机密,不知到时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呢,呵呵!”秦韵一段话说完后,害故意怪笑了两声。
“你这鹰犬,身为女子,不安于室,为害百姓,休想从我的口中得知一言半语。”林堂主的修为还是不到家,立即出言反诘道。
“呵呵,要说身为女子,不安于室,为害百姓,还有什么人比的上贵教的圣女圣母呢?不在家中安安分分地相夫教子,却用医术和一些邪术蛊惑百姓,让许多百姓沉浸在空幻的幻想中,不安安分分地过日子,最终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本千户和她们相比,实在逊毙了。”秦韵从桌子后面起身,走到林堂主面前一字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