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能瞒天过海,避免因王位而起内廷之争,亦未免不是天下苍生之福,而达簿干阿茹作下的孽,自然由其本人來承担,想來生下孩子后暴毙亦不是件难事。
想來这也便是乌洛听从我的话之后做的打算吧!
如此一來,霍太医亦不需如此遮掩,毕竟,浸淫深宫多年,达簿干阿茹夫人的心并沒有那么软,大汗驾崩当日所有在其侧侍候的宫女内侍等一众皆被其以“护驾不力”为名全部处死,除了那个跑出的被活活吓死的内侍,如此一來,恐怕蛛丝马迹都难寻。
如此说來,乌洛留下霍太医,莫不是想留下人证,与其说霍太医被其藏起來,还不如说是将其软禁。
冰释
想來乌洛并沒有完全相信此毒乃大汗结发妻子达簿干阿茹夫人所下,只是当日,乌洛一听到大汗身中奇毒而驾崩之时,脸色是惊人的苍白。
而偏偏不过几日,达簿干阿茹又私下向他出示大汗“遗诏”……这前后想來,即使乌洛不愿相信,但恐怕其心里早已是认定达簿干阿茹。
我长叹一声,乌洛,此番我怕是要违逆你了……
……
柔然汗国刚在战中中大获全胜,收复失地,可汗大檀却龙驭宾天,各国使者前來吊唁者无数,大梁国皇帝梁文敬亦遣使者來吊唁。
连久在病中的国相斛律齐亦重新出山,操劳国事。
乌洛在柔然汗国德高望重,在新王未出來之前,如今自是为其马首是瞻。
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乌洛每日早出晚归,只等可汗大檀丧事在六六三十六内完毕才宣告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