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口气,乌洛想必早已是如此想,而达簿干阿茹之所肆无忌惮拿出遗旨先行给乌洛看,想必是自以为天衣无缝,大汗龙驭宾天,死无对证,谁敢怀疑这遗旨有假。
如此一想,身体从内到外不由一阵恶寒,若真是达簿干阿茹对大汗下此毒手,那几十年的夫妻情谊何在。
直到四更,自己才迷糊睡过去。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虽是闭着眼睛,但自己还是清晰地感觉到乌洛轻轻起身离开床榻,为自己拉紧被衾。
我睁开眼睛:“王爷,方才臣妾做了一噩梦!”
正待转身离去的乌洛凝眸看我:“什么噩梦!”
“方才,臣妾梦到了……”我侧过身,叹口气,幽幽道:“梦到了昔日皇兄的宠妃兰贵妃,她一身素服,满面是血,正抱着她的孩子大哭……”
救赎
说到这里,我亦仿佛是真在梦里看到如此的一个兰贵妃,浑身亦不免汗毛倒竖,我眼睛一闭,心想罢了,权当自己吓自己一次。
乌洛在榻前坐下,柔声道:“她不是早已故去了吗?为何而哭呢?”
我起身握住乌洛的手,怔怔道:“她向臣妾哭诉她一生与相爱的人无望相守,却罪不及孩儿……她要臣妾救救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