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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乌洛惊闻大汗驾崩后便匆匆赶往王宫,却在疾驰到正殿途中,恰碰上一人慌不择路,自甬道旁边茂密的林子里蹿出,堪堪撞上乌洛的马,旁边侍卫以为是刺客,持刀便要擒拿刺客,待绑好之后,这才从其衣貌看出此人正是大汗身侧侍候的内侍。

“何事如此惊慌失措!”被冒然挡道的乌洛怒斥道。

哪知此人因惊吓过度,只大喊一句:“夫人饶命,奴才什么也未看见,什么也未听见”后便生生给吓死。

乌洛疑心大起,赶到大殿之时,达簿干阿茹夫人及其他几位夫人早已在驾崩的大汗前呼天抢地。

而龙床上的大汗安详阖目,毫无痛苦之意。

亦便是内侍临死这一句,让乌洛下定决心查个水落石出。

只是万万沒有想到,这遗旨竟是出现在达簿干阿茹夫人手上。

按乌洛的说法,若是可汗大檀从未说过将传位于谁,那达簿干阿茹的遗旨是从哪里來,唯一的可能便是达簿干阿茹夫人矫诏;若真是达簿干阿茹夫人矫诏,那自然可汗大檀的突然宾天达簿干阿茹夫人便脱不了干系。

如此一想,不免冷汗涔涔。

若真是达簿干阿茹夫人为让车吉安登上汗位而急不可耐不择手段,那岂非又是一场弥天大祸。

我侧身看了一下身旁熟睡的乌洛,胸口起伏之间伴有轻轻的鼻息,即使熟睡,眉间亦有淡淡的折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