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我抬头望着乌洛,愣愣道:“王爷,大汗夫人有喜了……”
乌洛闻言一怔,眉头很快皱起,唇边的微笑渐渐隐去,原本探身向前的身子亦直起,声音里多了一丝冷硬:“是么!”
我叹口气:“臣妾的意思,是不是该去送份贺仪!”
乌洛凝眸看我,似笑非笑道:“你与她素无交往,怎会想起贺仪一事!”
我胸口一窒,随即淡淡道:“看來是臣妾多心了……”我边说边将挂轴卷起,起身放在柜里。
还未转身,就听乌洛淡然的声音:“大梁的使者带來的只是寻常的家信,而本王带來的是大梁皇帝的礼物……还请王妃过目!”
“礼物!”我愣住。
从乌洛手中接过的不是锦盒抑或礼单,竟是一纸黄金圣旨。
我心下纳罕,展开一看,盖着朱红天子印玺的手谕上,正是梁文敬的笔迹。
寥寥几行字让我的心瞬间怦怦跳将起來,竟是大梁西北部边境南去方圆八百里疆土,划归大梁长公主、和亲王妃沈卿卿所有,子孙后代世袭。
驾崩
我几欲怀疑自己看错了,捧住手谕的冰凉双手略有些颤抖,翻來覆去看了好几遍,直到一边斜靠在榻上悠闲喝茶的乌洛闲闲道:“你的皇兄还真是慷慨……”
一句话让手里的圣旨滚烫如沸水,我稳住心神,将手谕往桌上一放,淡淡道:“臣妾一妇道人家,要这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