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归说,这份忽如其來的“礼物”及内心滚滚翻涌而上的震惊及无以言表的百味杂陈让我几欲无法面对乌洛意味深长的眸光。
恰好芬姚进來禀道:“宫里來人求见王爷!”
乌洛起身,深深看我一眼,转身出了内室。
看着乌洛的紫色滚金长衫消失在锦屏外,我的心才从方才的狂跳中渐渐平静下來。
我懊恼地看着桌上的黄金盘龙圣旨,冷然吩咐侍女道:“收起來!”
三更已过,坐在桌旁的我边翻着手里的一本泛黄的医书,边打着瞌睡。
芬姚上前为我挑挑烛火,轻声道:“已是子时三刻了,王妃还要等王爷吗?”
我伸伸因久坐已是酸痛无比的腰,问:“王爷临走沒说何时回!”
芬姚摇摇头:“方才王爷听了宫里來人的禀报,二话沒说,立刻吩咐备马进宫了!”
我怅然叹口气,掩上书卷,起身走到窗前。
轻轻推开长窗,窗外,夜凉如水,浩瀚的天际银月高悬,洒落一地月光,连窗前花园里盛开的花儿亦淡淡似披了层薄纱,朦胧而华美。
沒有了白日喧嚣,天地间独有一份特有的宁静,我闭上眼睛深呼吸几次,方才困倦不堪的头脑才渐有些清醒。
乌洛必是介意了,如此一想,心里便无端添了诸多烦躁。
直到四更之时,我才和衣斜倚在榻上眯眼小憩了一下。
朦胧间却听到锦屏外急促的脚步声,及惊慌失措的内侍的声音:“快去禀报王妃,王爷有急令!”
我恍然由半睡半醒之间醒來,从榻上翻身而起,沉声问:“何事如此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