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凝儿眉头紧锁,一言不发像在思索什么?
不多会,她抬眸,冷不防正对上我看她的眼神,脸红了一下,抿抿嘴道:“奴婢不知道有句话当讲不当讲!”
见我点头。
她这才小心翼翼道:“奴婢前些日子去市井买布,就看到两个国师府里的丫头亦在买东西,对着一匹布讨价还价,把店铺的掌柜的都说急了,撂下一句‘爱买不买’便再也不露面,那丫头也是急赤白脸,出了布铺牢骚满腹,说是国师府里最近老爱克扣下人的那点例银,连匹布都买不起!”
听到这里,几个侍女不免亦摇摇头,阿熙先是一个忍不住嗤笑起來。
“堂堂国师府,还克扣下人的那点例银,传出去倒叫人笑掉大牙……”
我亦点点头,示意凝儿说下去:“那两个丫头边走边叹气,说国师府不好呆了,那国师动辄就大发光火,国师夫人亦从不露面,一年半载偶尔碰上,亦是面纱罩面;总而言之,说国师府里隐隐透着说不出來的诡异那般……”
说到最后,凝儿眉毛飞扬起來:“奴婢就听她们两个讲,现在谁能在王爷府里当差得是几辈子修來的福气啊!奴婢也是奇怪,她们居然还说大梁來的王妃体恤下人……她们怎么知道的啊……”
一边的芬姚反应倒是蛮快的,撒完花瓣净手后又试试水温,替我加了一桶水,嘴里沒闲住:“这还不简单啊!你都知道国师府里的事情,她们自然也就知道王府里的事情啊……”
凝儿这才恍然大悟。
凝儿的话虽然略有些夸张,但还是说了一个道理,所谓言者无意,听者有心,这府里再大,家长里短的,被下人一加工传了出去倒是或多或少地泄露一些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