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唯有盼着这场前方的大战早日结束,唯有乌洛在身边,我也才会安心。
一时心绪纷乱,坐卧不安。
芬姚是个机灵的,见我如此,便道:“王妃,可是烦闷了,要不要奴婢陪您再去花园走走,方才凝儿來报,说王妃上次栽的那株‘天逸荷’成活了……”
若是之前,我必是兴奋前去,如今,却是毫无兴趣。
我懒懒來到琴凳前,掀开红色的丝绒流苏盖巾,除了那块墨玉,这便是母亲留给自己唯一的念想。
手指一滞,还是拨上琴弦,婉转的琴音瞬间传了开來,琴声悠悠,愈发显得宽阔的屋子空旷不已。
良久,我指尖一挑,急而收尾。
身上已是薄汗透衣,我缓缓起身,沉声道:“备轿!”
待梳妆完毕,已是斜阳西沉,举目望去,远山含黛,大半个红彤彤的太阳渐渐向山下隐去。
待天空的最后一丝光亮消失,一辆看似普通的马车从王府侧门悄无声息地行了出去。
见不是王妃的马车,守门的侍卫并沒有细问,只道要早去早回。
芬姚坐在里面,用小巧的指尖挑起窗上的布帘,脸贴在上面透过一丝缝隙四处看了看,这才压低声音道:“王妃,并沒有旁人!”
我微微点点头。
一边的铁兰和坦坦尔则是坐在我的旁边,手按剑,警惕地听着外面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