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窗前,一株合欢的枝丫伸向长窗,我捻了一株合并而生、盛放的合欢,长叹一声,乌洛。虽然你一再瞒我。虽然不想让我担忧,可天并沒有遂你愿,我亦终究是沒有躲过去。
斛律单同这一趟來,想必已是迫不得已。
他來,自然亦是国相斛律齐的意思。
大檀病重,宫内明着一片祥和,暗里却是两派风起云涌,剑拔弩张。
而今又是前方大战,若是此时宫内有任何事情,则必是一场流血纷争
沉疴 3
而这源头,莫不是要破坏柔然与大梁的同盟。
自己,便是这的源头的矛头所在。
如此一來,以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倒是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不禁自嘲一笑,倒真应了赫哲的那句话,想让自己死的还远不止是她和纳彩珠,只是,不知道,赫哲是真洞察了这时局还是有先见之明。
想起赫哲,这个可怜又可恨的女子,自己到底是听从了母亲的话,放过了她。
如今,乌洛在前方,大局未定,且王宫内势力对垒分明,我自是不敢大意。
斛律单同此次來访,话里话外已是语意明朗。
可汗大檀一病如此之久,分明是有人存了异心,摆在眼前的推测莫过于就是王储的人选。
只是,这与我又有何干,然而,更深层里的东西,我却不敢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