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有温暖的手覆上,轻轻抚摸着我裸露在外的肩头,柔声道:“醒了,昨夜歇息地可好!”
想起昨夜的浓情,我脸上阵阵发烫, 闭着眼睛不自然道:“唔……还好!”
耳边响起梁文敬低低的笑声:“想必是乏了吧……朕倒是从未见过长公主原來亦是如此风情……”
这种本应在夫妻间讲的私房话如今在自己听來却并不舒服。
我睁开眼,将被衾向上拉了一下,遮住肩头,这才淡淡道:“皇兄,可是喜欢!”
梁文敬并未言语。
沉默了一会,我忍不住翻过身,梁文敬正看着我,若有所思。
与饮醉酒时恣意不同,此时两个人相对,我还是有些许的难堪,脸隐隐有些发烫,微垂眸看向被衾上的并蒂莲纹。
梁文敬起身,将玉枕靠在身后,半倚在那里,余光里,他凝眸于我,低声道:“你为先皇守孝已快三年,远嫁柔然已是近在眼前……你可有改变心意!”
听到他提起远嫁柔然,我心里一时窒住,一句“你可有改变心意”明明是在试探自己,但是此情此景,竟让自己听出了一丝不易觉察的留恋和苍凉。
我突觉眼睛有些许酸涩,胸中亦莫名伤感起來,许久,才攒起点力气,竭力压下喉中的哽咽。
“皇兄,一切皆是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