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我与梁文敬相对饮酒直至酩酊大醉。
醉意朦胧间我牵着梁文敬的手,与其共同携手走向床榻。
“皇兄,你与我,今日便双宿双飞……”我腻在梁文敬怀里,竭力睁开昏花的眼眸,一边打着酒嗝,懒懒地喃喃道。
梁文敬漆黑的眼底浓浓的暖意似要化开。
芙蓉帐里剪影双重,烛火“毕剥”一下,渐渐熄灭……
日光穿过榻前的珍珠帘子,晃得刺眼,我只是翻了个身,继续懒懒睡过去。
昨日的宿醉头极是疼痛,却了无睡意,只是不愿睁开眼睛面对眼前的人。
他昨日说的不无道理,自己既然选择跟了他,还有什么不能放开的。
自己自入宫到现在,自始至终,梁文敬从未对自己的行为说过什么?一切都由着自己,原來只是装作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根本俱在他的掌握中,根本从未逃开过他的眼睛。
身上顿时泛起了淡淡的凉意,他从來不提兰贵妃为何而死,从來不提皇后在他面前所说的所有与我有关的疑惑,甚至连我的眼睛已好,而自己借口眼疾未好连太后那的拜见亦省了这样的话亦从來不提……
难道真如他所言,自己无论“做什么?朕都容你”。
细想之下,身上凉意愈來愈深,我抬手去摸身后的被衾想盖得严实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