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早到的嫔妃们开始望着这里窃窃私语。
冯昭仪、韩昭仪、方婕妤、席婕妤等几个交好的嫔妃站在一侧,看着烟翠和喜儿被带走,亦是担心地看向我。
而刚闻讯前來的吕昭仪几个人, 进來的时候恰好看着两个人被带走,吕昭仪大约是明白了怎么回事,唇角一挑,微哼一声,一副早知如此的表象。
接着莲步轻移靠近梁文敬,一边瞥了我一眼,声音柔媚:“皇上,这长公主屋里的人犯了什么错!”
梁文敬背对她,负手而立。
见梁文敬沒有回答,她愈发有些得色:“臣妾早就看出來了,长公主虽说对菏贵嫔比对谁都上心,只是,这侍候的下人……唉!当真是长公主失察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个吕昭仪,倒精得很,一句话点到要害。
其他的嫔妃亦无人敢插话,一时宫里静谧地几乎每个人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大约觉得屋里的气息太沉闷,不知是谁将长窗开了,正对着我的方向,一阵夜风吹來,我打了个寒颤,身上虽然披着烟翠匆忙中送來的白色绒锻披风,还是觉得凉飕飕的。
夜风吹得宫内的烛火忽明忽暗,映在每个人的脸上,亦是神色不同。
只有菏嫔的撕心裂肺的哭叫声和侍女们匆忙的脚步声,來往的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汗珠。
梁文敬纵是再沉着,此时亦是不免脸上微微变色,他隐在广袖里的双拳紧握,隐约可见泛白的关节。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我站在那里,似乎脚都要麻了,这才听到屋里传來一声不似人声的叫唤,接着不多会,便是一声响亮的哭声。
听到里面传來稳婆焦急的声音:“用力,再用力!”
接着又是一个孩儿的哭声,只是哭声比之前的要弱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