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原來是菏嫔剧痛之下,死死捏住我,手上的指甲几乎要陷进我的肉里,一时吃痛,我忍不住要惊呼出來。
一旁的烟翠早已看在眼里,一边向我低声道“太医就要來了”一边上前麻利地拨开菏嫔的手将一块厚厚的叠好的毛巾塞进她的手里,随着菏嫔阵阵的哀嚎,毛巾转瞬被攥得似要滴出水。
我顾不上看吃痛的手背,一面拿着毛巾擦着她汗湿的额头,一面柔声安慰她,心里却焦急万分。
菏嫔的尖利嚎叫里,让我觉得每一秒都如此难捱。
我只好吩咐宫女快去催太医。
忽然,嚎叫的菏嫔突然安静了下來,睁开大大的眼睛,看向我。
突如其來的静默让我吓了一跳。
菏嫔喘了几口气,艰难道:“长公主,臣妾有话要对长公主说,还请长公主附耳过來!”
我微一怔,觉得菏嫔有些不寻常,还是将耳朵凑过去。
“长公主,臣妾怕是不行了!”
我刚要出言,她继续微弱道:“臣妾当日不,不该不听长公主的话啊……”
话音未落,惜荷宫已传來重重的脚步声,宫女叫着:“太医來了!”
接着又是杂乱的脚步声里恭敬的声音:“给皇上请安!”
这边,耳边菏嫔一声尖利的哀嚎惊得我几乎要汗毛倒竖。
两名眼熟的太医已匆忙赶到榻前,顾不得擦去耳边的薄汗,便跪下道:“长公主,容臣为菏贵嫔诊脉!”
我立即起身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