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下好笑,一想,对方此举亦是注意礼节,总比肆无忌惮当面打量好过一些。
“公子如若看见舍妹,望告知。小女子感激不尽。”本想作揖,想来他也看不到,便也作罢。
“她随一少年走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我差点站立不住。
我骇然吃惊,顾不得男女之别,疾步上前,离他几步远站定,我声音几乎变调:“麻烦你再说清楚点。谁跟谁走了?”
他轻笑出声:“一个姑娘,着绿衣的姑娘,在那里。”他向右一侧身,指向离这几百步的柴垛。
我顺着他的指向看去,我心里一沉,难道适才经过那里她就不见了,而我,居然就毫无察觉,自顾自往前走了许久?
“被一个少年从背后捂住嘴,拖往柴垛后面。”
啊?!难道灵儿,遭遇不测了?!我再也支撑不住,几乎要跌坐下来。
“而她,似乎是认识那少年,便跟他走了。”
刚才险些坐地上,现在突然峰回路转,难道是那周兴?
“这,这,……”我喃喃自语,心里一团乱麻,一边后悔只顾自己想心事,忘了灵儿。
万一灵儿有个三长两短,我该如何向韦伯交待?只觉遍体生凉,头嗡嗡响个不停。
眼前一暗,只觉昏黑中面前广袖一翻,伸过一物。我昏花中勉力扶住,定睛一看,却是一支通体晶莹的玉萧。
“不必担心,那姑娘似乎也不想让你知道,或许一会就回来了。”
我头脑纷乱,这话让我更是不爽快,你在暗处倒瞧的一清二楚,怎么见人被劫持了也不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