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藏在那柴垛后面?可是今晚灵儿心事重重,又怎么像刻意和我玩捉迷藏的游戏?还是她疲倦了回家了,那也应知会我一下。
念头一瞬涌上千百个,哪个好像都不是。我一时手脚绵软。月光下,寂静的夜里,只我一人,银月悬挂天边,却再无赏月雅兴,只觉天地只剩一个人,在夜色里格外诡异。
正当我六神无主,浑身冰凉之际,一阵悠扬的箫声低低传来。
凝神一听,当是那,一曲让伯牙幸得知音子期。
我心神一安,原来还有旁人。虽然不知隔的多远,至少不那么害怕了。
我定定神,扬声问:“阁下清音,在此谢过。”
那箫音戛然而止。
好生奇怪,顾不得多想,拔脚就往回返。
刚挪出不过几丈远,后面居然响起了了清亮的声音:“小姐,敢问是在寻人?”
我吃了一吓,停下脚步,心里突突跳个不停,却不敢马上回头。刚才自己经过的地方,目光所及,似乎并无可藏身之处,这,是人是鬼?
只是略一定神,冷冷问道:“公子,何以见得?”
沉默。正当我不耐之际,随风又传来他疑惑又似歉意的声音。
“若是没有,那在下多问了。”
他必知情,想到此,我霍然转身。
离我不到百步,锦袍之下,一袭白衣,在月光下反射出清冷的光,长身而立,广袖随夜风翩然而起,他竟是背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