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妃听到皇后的话,心里冷笑:“夜之初,你今日死定了!”
其他的妃嫔一个个都在旁看戏,这几年皇上年纪越来越大,对后宫之事也越来越淡,从不过问后宫之事,后宫在皇后的管治下,妃子们就算是时有争斗,却也不敢闹到皇后那里去,她们已经很久没有看过这样的热闹了。再则这一次的事情还牵涉到宫里两个最惹人嫉妒的妃子:明妃和媚妃,这样的热闹若是放过就当真是没天理了。
夜之初笑嘻嘻的站起来道:“臣媳刚进宫,很多规矩都不懂,若是有什么做的不妥的地方,还请皇后娘娘及各位娘娘指正。”
皇后微微一笑道:“以前听人说你是一个性子跳脱又不知礼数的孩子,今日里一见,却又不失纯真可爱,本宫甚是喜欢。只是皇宫不比得其它地方,有些事情是不能胡来的。”
“多谢娘娘教诲!”夜之初躬身道:“臣媳未出阁前父亲便一直告戒臣媳要谨遵皇宫礼数,不可再任性而为,胡来之事臣媳自是不敢,只是今日里受一件天大的委屈,原本不敢让娘娘为臣媳的事情操心,可是那件物事对臣媳而言重要至极,还请娘娘为臣媳做主!”
这些狗屎礼节真他娘的麻烦到死,皇后再磨蹭下去她的耐心都要被磨光了,与其在这和她继续乱哈啦下去,倒不如主动出击。告她的状?丫的,老子就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哦?出了什么事情?”皇后甚是关切的道。
夜之初的眼圈一红,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臣媳今日里正在屋子里休息,媚妃娘娘突然带着群奴才冲了进来,一进来就百般辱骂臣媳,臣媳敬她是长辈,一直百般忍让,而媚妃娘娘却百般为难,见父皇赐给九皇子一些珍玩,指使奴才们来抢。臣媳心道这是父皇所赐,媚妃娘娘若是就这般抢走日后父皇问起当是大不敬之罪,于是便让丫环阻拦媚妃娘娘。不料却惹恼了媚妃娘娘,她先是命人掀翻了父皇送的珍珠,然后打了臣媳一耳光,臣媳本想打了就打了吧,不想媚妃娘娘竟看中了臣媳的一块玉簪,欲强行夺去。若是普通的玉簪,媚妃娘娘喜欢臣媳自当双手奉上,可是那支玉簪是臣媳已故的娘亲留给臣媳唯一的东西,又怎能让媚妃娘娘就此抢走,心里一急,便死死护着,不想竟因此惹恼了媚妃娘娘……”
“你含血喷人!”夜之初还没有说完,媚妃便气呼呼的站起来指着夜之初的鼻子道:“本宫什么时候去抢你的东西呢?这些年来皇上赐给本宫的珍宝多的如天上的星星,又岂会看上你的那些破烂玩意?”
夜之初低着头只顾哭泣,看起来委屈又懦弱。皇后听两人各执一词,心里存了几分看热闹的兴趣,这些年来媚妃仗着有皇上的宠爱越来越不将她放在眼里了,此时有这么一个机会杀杀媚妃的性子,也未偿不是一件好事,当下便淡淡的道:“之初,在宫里不经主人的允许拿走别人的东西是抢,你说的若是真的,本宫自当为你做主,可是你若是无中生有,这宫规在眼前,本宫可不会手软!”
贤贵妃在旁浅浅的道:“皇后娘娘,媚妃抢之初玉簪的事情臣妾觉得不尽可信,媚妃虽然性子娇纵了些,可是她的娘家富甲天下,又进宫多年的,什么样的珍宝没见过,又岂会看上之初的一个玉簪?只是看之初这般委屈的样子,又不似做假,这里面只怕另有隐情。”她微微一笑,眸光微扫明妃,意思已经极为明显,夜之初肯定没有胆子和媚妃做对,背后一定有人在撑腰,而明妃是九皇子的养母,除了她不会再有别人了。
皇后又岂会不知她的意思,在心里寻思今日里若是能一箭双雕除去那两个让她一直看不顺眼的女人,也是一件美事。
明妃听到贤贵妃另有所指的话,当心冷冷的道:“贤贵妃,你这话本宫就不爱听呢?什么叫做背后有人撑腰?之初虽然是臣妾的媳妇,可是也是皇后娘娘的儿媳妇,她从小丧母,性子也有些刁横,臣妾也曾管教过她,她的性子却倔强的紧,是个极有主意的人,臣妾就算是想嗦使她听怕也嗦使不动,今日的事情,臣妾一点都不知情。再则臣妾与媚妃情同姐妹,平日里也极为亲厚,又岂会存了那等心思。”
贤贵妃微笑道:“明妃何必急着撇清关系,本宫又没有说你,大家都进宫很多年了,有些事情不用说都心知肚明,明妃之一番解释便显得有些画蛇添足了。”
明妃气的脸色微变,夜之初一边低着头抹泪一边听着众人的对话,心里暗自笑,这件事情虽因她而起,现在倒好,宫里的这一堆贵妇犬倒斗了起来。只是她们喜欢斗便斗吧,反正狗咬狗一嘴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