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也才21岁而已,岑肆却觉得他比自己年长好多。他和岑扬朝夕相处,却猛然明白从小到大他俩都不一样,自己一直像个天真小孩儿,何尝不是他哥总能独当一面的“恶果”。
岑肆深呼吸了一口气:“我知道的,哥,可是我想赌。你知道我等现在等了多久。你不是一直就想让我成为这样的人吗,你这么拼,你说我比你好,不就是希望我能成为这种……能按照自己意愿活着的人吗。”
手指轻颤,烟灰簌簌掉下差点儿烫到岑扬的手指。
他是长子。小时候总会有人问岑肆长大后想干什么,却没人问岑扬。
谁都知道他是必须要继承家业的,他也确实是个好苗子。
但他其实也有自己的兴趣爱好,也有自己想过的未选择的人生,只是无人知晓。他有很多被动,所以对于弟弟的主动,他都羡慕、欣赏,以及保护。
他笑了笑,“四仔,这是个健康层面的话题,别转移到什么人生鸡汤那儿去。你按照自己意愿吃喝拉撒,和你不按意愿生老病死,两者不冲突。”
“……”岑肆暗骂一声靠。
他说不过他哥了,干脆拉长语调:“岑扬同志,我身体真挺好的,比你都好多了。你去问祁老头嘛,这他妈都六七年了,你怎么就不信我呢?”
“嗯,我就是不信。我知道你等奥运会很久了,但身体是最重要的。你别那么自私,就算不为了我,为了小野——”
“那要不江识野来做决定吧。”
本沉浸在兄友弟恭场面的江识野:?
兄弟俩转头看着他,岑肆说:“僵尸,如果你担心我身体,不愿我比,我就不比了。”
“如果你相信我,”他又瞟岑扬一眼,“那别人都拦不了我。”
四下寂静,江识野与岑肆对视着,岑肆面无表情,他也毫无表情。
然后眼底情绪沉浮,无声胜有声。
江识野21岁恢复的记忆来了个七年之痒,搅乱他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