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清老道回头骂道:“买给我就是我的!”
杨静渊不甘示弱地叫道:“拿给我擦鼻涕,我再买十件八件送你!”
“再卖十件八件,这件还是我的!不孝劣徒!偏不告诉你!”华清老道拂袖进了屋。
杨静渊堵气地往地上一躺,双手枕在了脑后。山里的风比城里更凉,吹来一丝温暖的桃花香。他闭着眼睛,从腰间取下季英英送的香囊放在了脸上。山间树遇冬没有调零,郁郁葱葱的绿让他激动的情绪渐渐散去。
他抓住香囊亲了一口,站了起来,大步走向茅屋。
华清老道正在分检药材,瞥他一眼道:“不哭啦?大喜大悲最伤心神,从小到大说过多少遍了,不长记性!”
杨静渊低下了头:“我爹过世了。我姨娘悬梁自尽了。”
华清老道手一颤,抓着的药材散落在竹匾中:“你爹饮了那种酒?”
杨静渊难堪地别过了脸。
怪不得。不用杨静渊细说,华清老道已猜到七八分。他拍了拍杨静渊地肩道:“随我来。”他重新倒了一杯酒,小口抿了,细细品味了一番。
“牛黄麝香鹿茸虎骨蟾苏,还有淫羊藿巴戟天ròu苁蓉。此酒浸泡的药材太多,药性极强。像那淫羊藿,有道是西川北部有淫羊,一日百遍合,盖食此藿所致,故名淫羊。这样的酒寻常男子饮上数杯倒也无碍。多饮常饮,只会有害。凡事有度,过之犹不及。你瞧它的颜色如血。听闻南诏丛林中有种血藤,浸之入酒能让寻常壮阳酒烈上三分。此酒还浸泡了血藤粉末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