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诏二字入耳,杨静渊的身体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
二伯父从哪儿得到的这种酒?从晟丰泽手中吗?什么时候起,晟丰泽已和二伯父勾结在一起?晟丰泽,又是他!他为什么要对付杨家?是因为季英英和自己定下亲事吗?
他紧接着想到,杨二老爷害父亲是冲着嫡长房执掌家业而来。父亲中了暗算离世,接下来二伯父想做家主,就一定会除掉大哥二哥。有晟丰泽帮忙,以无心算有心。原本不可能的事情变得极其危险。
杨静渊不敢再停留下去,朝师傅行礼道:“师傅,杨家正值多事之秋,三郎得闲再来探望您。这就家去了!”
“凡事不可冲动!休身养性,养气……”
华清老道话还没说完,杨静渊已经越过了篱笆,跳上马跑了。他瞪眼道:“这孩子性急如此,遇到大事就易冲动。”
香油一直在山脚下等着。见杨静渊下山,和他同骑回城。经过三道堰时,香油忍不住问他:“郎君,去不去季家看看?”
“回府。”杨静渊急于将酒的消息带回去,又担忧兄长,没有心思停留。
两骑从三道堰街头驰过,杨静渊下意识地看了眼路边浣花染铺。坐在铺子里的季耀庭眼尖瞥见,正欲站起来招呼,杨静渊已经离得远了。
“这么急?杨家难不成又出事了?”季耀庭疑惑地望着远去的两人,心里升出不好的预感。叫季富驾了车去城里探听消息。
杨静渊回到府中。进了门,意外看到门房坐的长凳上坐着舒先生。舒烨不知说了什么笑话,逗得看门的小厮笑得直揉肚子。寻常客人也不会自降身份和主家的门房挤在一起聊天。这位舒先生还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