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彪焊,到了那边也不会吃亏。人的命运好坏,一半看造化,一半看手段。
可是哭归哭,闹归闹,今年第一场雪初降的时候还是出阁了。
盛装之下,双眼哭得通红,委实楚楚可怜。二娘牵着她的手,怎么也不放。这一去,怕是永生都见不着了。
我尽姐姐之宜,对她说:“姐妹一场,以前再有不快,现在也是希望你能幸福。此去南藩路远雁书遥,以后冷暖自知了。”
她木着脸,淡淡点点头。真心可怜她。可若不是她,那就是我。要我同她交换,我自认还没有那么无私伟大。
二娘抱着陈婉直哭,“我的儿,难道我们母女缘分就只有这点?”
我看不下去,又因为侥幸有着点内疚心理,赶忙离开了。
六娘似笑非笑地看着睿,说:“小世子的身子好些了吗?听教功夫的师傅说,大前天练马步的时候差点晕了。”
睿立刻戒备地搂紧我的腰,他最讨厌她,当她是借了人型的蜘蛛精。我看她的肚子,厚重华服下也已经隐隐看得到凸显。而她的气势也和她的肚子一样,一天一天高涨。等瓜熟蒂落,她怕是会像显了原形的妖怪,生吞活剥了我们。
陈婉嫁走后没几日就是皇后寿辰,京城里喜宴连连不断。享受着这份太平的王公贵族们早就忘了那个做出牺牲的少女,夜夜歌笙。
皇后庄氏拉着我的手端详了半天,扭过头对父亲说:“你这三姑娘也着实美,难怪你想把她留着了,连王侯都讨不走掌上明珠啊。”
陈弘却在旁cha话道:“母后别是嫁女儿嫁上瘾了,打起念儿的主意了。”
庄皇后笑:“我若想,还得问你十二皇叔愿意不愿意。”
父亲的表情有几许怪异,揖道:“皇嫂说笑。”毫无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