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喊也来不及,只见银光一闪,一把雪花短刀已经逼着他的脖子cha在旁的梁柱上。我惊呼一声,冲过去拉过已经吓呆的睿,紧抱在怀里。
冷汗湿了鬓角。
男子一抬手,黑衣人急道:“爷……”
年轻男子对我一揖手,“得罪了。”对黑衣人一点头,两人翻身而出,消失在黑夜中。
风微动,宛如梦。
寂静良久,睿才颤抖着问:“姐,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我说,取下刀来。那把短刀造工奇特,花纹别致,南藩的风格。那蓝边红底的图案,正是藩王的标志。
我嘱咐他:“今天的事别对外人说,知道吗?”这件事还没弄清先已掩护了那人,若因此而落人口实,实在是个麻烦。
次日,宫里来了消息,说是昨日南藩使者下榻的别馆进了贼,搅攘到半夜。其中必然有内情,但我没有机会知道。
又过三日,皇宫下了圣旨,封定安王四女陈婉为平宁公主,赐婚宵阳王忻统。
消息传到宜荷院的时候我正摇着扇子扇去今年最后一丝暑气,睿和几个丫鬟正忙着在桂树下拾桂花,我答应他做桂花糕。天空碧蓝如洗,有片落叶飘到我的琴上。
我沉思良久。我并没有想通。
那把短刀还给我收在匣子内,刀刃幽蓝,喂了剧毒。夜深人静时会取出来看看,再想和那人的几次相遇,嘴边总忍不住浮起苦笑。
二娘的院子里,总听到陈婉的哭声。她不愿意嫁过去,日日大发雷霆。最后弄得父亲都不敢进二娘的院子,因为陈婉牛脾气发作,无人能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