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片安静。

方怀想往后退,但那人看上去没用力,扶在他后背的手却半寸不退。

最终,是被方怀接住的小鸟啾啾两声,打破了过于怪异的寂静。

“对不起,”方怀另一手摸了摸鼻子,“能”

叶于渊像是这才回神,他沉默片刻,有些不情不愿地松开手。半晌后,他低声道:

“抱歉。”

低沉醇厚,如浸霜雪,冷淡却十分抓耳好听的音色。听到这声音方怀才忽然有了熟悉感——他对人的外貌特征没什么概念,有嗅微脸盲,但能记得住声音。

而且这个声音很特殊,能让人记上很久。

方怀道一声谢,笑了笑,后退一步。

他摸了摸雏鸟的小脑袋,吹一声口哨,半分钟后,去觅食的大鸟飞来接走了自家小孩。

做完这些,方怀才抬头看向叶于渊,解释道:

“对不起,刚刚”

男人沉默地听着,淡淡地嗯了一声。

方怀说完,周围又恢复了那片安静。他其实想再听对方随便说点什么,因为这声音实在是太好听,可惜对方看起来也不像是爱说话的人。

“那我走了?”

方怀回头看了看,他和石斐然的位置靠窗,石斐然也差不多该从厕所回来了。

男人听罢,又是一阵沉默,才有秀强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