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革履、沉默英俊的男人垂下眼睑,耳根染上一层淡淡的薄红。

另一边,方怀看着掌心的雏鸟,松了口气。

——他刚刚看到男人身后树枝上的鸟窝,一只幼鸟在边缘摇摇欲坠。他怕一出声惊动了它,于是便不敢说话。刚刚那人说了一个字,声音果然惊动了小鸟,树枝一晃,它掉下来了。

还好,现在鸟也接住了,该后退——

退,退退不开。

方怀:“”

他原本以为,这位是出于礼貌扶了他一下。

怎么,搭在他后背上那只手,还真的用力了?

就像一个真正的拥抱,把他整个人完完全全禁锢在怀中。

余晖温柔。

车马人声远远传来,这一角却安静极了,气氛有些尴尬——在方怀看来是这样的。

西装革履的男人微垂了漆黑的眸子,视线落在方怀脸上,看不出什么特殊情绪。方怀想礼貌地提醒对方后退,也想解释一下原因,刚抬起眼睑,忽然愣了愣。

他很热吗?

叶于渊的皮肤很白,是一种类似寒玉的冷白,乍一看像一尊不近人情不染烟火的俊美神像。而此时,他从耳根到颈侧泛起一层淡淡的粉,有些不自在地别开眼,很快又忍不住垂眸,重又看向身前的少年。

方怀:“?”

初夏的南市并不算热,不过对方穿着西装,也许会比较热。说来奇怪,室外没有空调,靠近这位时,方怀却觉得周围都冒着丝丝寒气与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