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心里虽急,却透过后面的窗户看到方武山与采儿追了过未,心里微微一安,对楚寒吼道:“你快放我下去,我还能飞饶你一命,如果你再执迷不悟,我敢保证,他们追上来一定会要了你的命!”
楚寒听得她的话,脸色一暗,回头看了一眼,却没有说话,只管驾着马牛疾驰。南烟见他驶的方向有些奇怪,如果他要带走自己,应该是要向东而行,可是他此时行走的方向,却是向白洛飞驻扎的军营而去,他这样做,不是自投罗网吗?心里闪过一个念头,不由得大惊,他不会是想在临死之前再拿自己要挟白洛飞吧!
南烟吼道:“楚寒,我知道你很讨厌我,但是请你念在姑母的情份上,将我放下来吧!所有的恩怨我们可以慢慢的清算,但是你知道的我现在有孕在身,宝宝是无辜的!”
楚寒听了,防似一愣,嘴角扯过一抹苦笑,还是没有说话,马车却驾的愈加快了些。南烟从来没有这么焦急过,她现在真是后悔,为什么要跑出来,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她可要如何是好?
马车疾驰在一个山道上,突然停了下来,南烟认得这是去军营的必经之路,且这里离军营已没有多远了,楚寒停下来做什么?只听得他冷冷的道:“你想怎么样?”
南烟以为他终于想通了,掀起车帘想下马车,可是在她掀起车帘的时候,她看到前面的路上站着一个身穿粉浅绿色衣裳的女子。那女子身形婀娜,一头乌黑的秀发挽在脑后,一双明眸大眼,皮肤白净细嫩,又是一个绝色的大美人。美人的眉眼间在见到南烟掀开市子的那一瞬间,有些鄙夷,有些不屑。
只听得那女子道:“爹说的没错,真的是姿色平平。”声音清脆悦耳,甚是动听。
楚寒听她说的蹊跷,冷冷的道:“你是谁?想做什么?”
那女子看了楚寒一眼,淡笑道:“你自己都快死了,还管这些事情做什么?她不是你的仇人吗?为什么还要救她?”
楚寒听到她的话,微微一惊,脑袋里仔细搜索这个女子的来历,却没有半点印象。但是从她的话语中,仿佛对他与南烟之间的关系甚是清楚,冷哼了一声道:“我们的恩怨是我们之间的事情,用不着你来插手。再说了,我和她并没有什么恩怨,就算硬说要有恩怨的话,那么在这些恩怒之前我们还是表兄妹。”
南烟听到那女子与楚寒的对话时,微微一惊,又见楚寒档在马车之前不让她下车,心里便知道她可能误会他了。他带她离开那个茶馆只怕是为了救她,只是救她又为什么不说,害得她还吓了那么久。南烟哪里知道,当时情况紧急,楚寒根本就没有时间解释,就算有时间解释,他的话她会信吗?
那女子咯咯一笑道:“俗话说的好,表哥表妹之间多情事,你这么拼命地保护她莫不是爱上她了吧?”
楚寒心里一紧,自楚王府之后,他的心里对南烟便有了一些莫名的情绪,只是一直以来,他都弄不太清楚。他知道自己快死的时候,最想见的人也是南烟。此时被这女子一语揭破,心里顿时明了,原来他早爱上她了,只是自己不知道罢了。
楚寒冷笑道:“那是我与她之间的事情,好像也与你无关吧!你到底想怎样?”说罢,轻轻的咳了一声,在经过这一路的颠簸之后,伤口又开始疼了起来。
那女子娇笑道:“怎么,被我说中心事了,不好意思了吗?呵呵,你放心,我不会跟别人说的,只是你自己本来也快死了,又为什么还要管这么多的事情?”
南烟想起楚寒在茶馆里对她说的话,见他的脸色也极其不好,她突然看到楚寒的后背隐隐浮出了血迹,心里大惊,想起白洛飞曾说过,中了乌金箭的人伤口极难愈合,就算愈合了,也极易复发,一旦复发,便只有死路一条了。又见楚寒的身体微微的晃了晃,她便知道他的生命只怕是走到了尽头。心里升起了异样的情绪,如果他刚才所有的举动都是为了救他的话,她该如何是好?
南烟在旁问道:“你没事吧!”
楚寒没有理她,依旧冷冷的对那女子道:“你到底想怎样?”他已经能听到方武山的嘶喊声,心里也不禁微微一松,却还是全神贯注的盯着那女子的一举一动。
那女子又看了看南烟,撇了撇嘴道:“我不想怎样,只想来看看她而已。”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听起来仿似无害,却在而已那个词刚落下的时候,几枚暗器便向南烟攻了过去。那暗器来的又快又急,没有任何预示。
其实那女子看南烟是真,说的话也是真,只是动起手来却是狠毒无比,楚寒生性多疑,平日里他自己也是狡猾异常,见那女子的神色有异,他早有预料,伸手一接,便将那些暗器尽数收于掌中。此时若是方武山的话,他虽然性子谨慎,却是光明磊落,定是极难料到这女子会有这样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