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南烟把想法告诉采儿时,采儿两眼发光,捣蛋的事情怎么可能少了她?当下软磨硬泡一定要南烟把她也带着一起去,南烟想了想,有这个小丫头在身边也好,就是怕把事情闹得太大。转念又想,白洛飞如此不仁不义,闹大就闹大,最好把南凤国的皇宫闹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看他还敢不敢娶别的女人!
报名的地方在南凤国皇宫的南门,南门临近一个大湖,此时正值盛夏,湖水青碧,在太阳下星光点点,湖边垂柳依依,凉风习习,若是泛舟湖上,实在是美事一件。
南烟与采儿换上女装,前去报名,那报名官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身材短小偏胖,嘴上留着一个八字胡,头上缠着一块白色的丝绸,丝绸上缀着一颗蓝色的宝石。
那人看了南烟与采儿一眼,对采儿道:“你通过了。”采儿的容貌远胜南烟,又长的娇俏可爱,招人喜欢,一下就通过了。采儿有些不敢相信这么容易就通过,又问道:“那她呢?”
那人瞟了南烟一眼问道:“你有何技艺?”
南烟见男人狗眼看人低,以貌取人,想起今日来的目的,见旁边有一把古琴,她存心卖弄,也不答话,拿着琴便弹了起来,嘴里也跟着低唱起来,唱的是一首辛弃疾的西江月,歌词温婉感人,曲调悠扬绵长。一曲终罢,直把那报名官惊得目瞪口呆,半天回不过神来。
这首曲子不但惊了那报名官,也惊了与抚瑶公主游湖归来的白洛飞。那曲调与弹法是如此的熟悉,他虽然只听了寥寥的几回,却是记忆深刻,最近在梦中更常梦见那弹琴之人。只是佳人已逝,听到这样的曲子只是徒增伤感罢了。
那抚瑶公主听得琴音赞道:“好曲子,好嗓子,不知道是谁在弹唱,本宫倒想认识一番。”
旁边的宫女在旁道:“听这声音像是从报名房那里传来的,应该是民间的女子想参加公主与王爷新婚前的游戏,报名时所展现的技艺。”
抚瑶道:“如此更应该见一下了,若是曲子弹得好,人也长得美,我还得多加防备防备。”说罢,娇笑一声,看向白洛飞。
白洛飞笑道:“公主多虑了,公主的容貌倾国倾城,天下间能与公主相比的女子又有介个?乡间的粗野女子,今日不见也罢,反正明日的游戏里都可见到。在本王的心中,自见了公主之后,其他的女子便再不能入眼了。”不知道为何,他心里有些害怕,倒希望那弹琴女子便是自己朝思暮想之人。只是他亲手埋了她,断无存活之理,就算她还活着,又怎么可能在这里?这样的人,还不如不见,见了只会让他徒增伤感与怀念。
抚瑶听得白洛飞的言语,心里一喜,轻轻地倚在白洛飞的身上道:“王爷最是会说话了,虽然真假难辨,但本宫听了也极为开心。本宫听闻王爷的前王妃也善琴,不知琴艺与这首曲子相比如何?”她久闻韩王与他的前妻感情甚笃,不是她要揭他的伤疤,而是为了以后的幸福着想,要彻底断他的念想。
白洛飞面不改色,笑意浓浓地道:“她的琴艺普通,又哪里有这样的佳音。”心里却恨得不行,这世上没有人能与他的南烟相比,若不是看在这抚瑶还有些用处的份上,今日她的这一句话,就能让她万劫不复!
抚瑶自然不知道他心中的想法,但对他的话却甚是满意。两人下得船来,白洛飞便向抚瑶告辞回驿站。抚瑶轻轻拉过他,娇笑道:“王爷明日可要准时哦,那些游戏可都有趣的紧!”
白洛飞轻轻将她拉进怀里,眉眼间尽是挑逗道:“公主说的话,本王何时敢不遵从?更何况再过几日,你我将是夫妻,届时还有许多游戏。”说罢,又笑嘻嘻抱了抱她,又亲了一下她的脸。
抚瑶在白洛飞的怀里,柔若无骨地道:“王爷记得就好。”见白洛飞亲过来,也不躲避,脸上却满是女儿家的娇羞,欲拒还迎道:“王爷好坏!”说罢,从白洛飞的怀里钻了出来,往回疾走,却是没走上几步,又头朝白洛飞抛了一个媚眼。
白洛飞也一脸坏笑地回了过去,她这才扭头回去。
而南烟见报名官那副被惊呆的模样,问道:“不知大人以为小女子的才艺如何?”
报名官赞道:“好曲子,好曲子,你也通过了。”说罢,大笔一挥。便让南烟与采儿在这里稍等,他找人来安排她们进宫。
南烟与采儿没料到事情这么顺利,两人相视一笑,等着也无聊,便顺着窗户看外面的湖光山色,不看还好,一看却怒火四溢。两人刚好看到白洛飞轻佻的模样,与那个妖娆的女子眉目传情,在宫门外又搂又抱,还亲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