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袖,你信不信?”她的手指细细拂过精致的刺绣,一针一线凹凸分明:“女子爱时,便能成惊鸿。”
水袖不懂,只是担心地看她。
“世人皆谓惊鸿翩跹,可说到底不过是惊弓之鸟,再美也不能无垢无缺。”
“小姐!你在说什麽?水袖不懂,水袖只懂不想让小姐伤心!”
萧子瑕低头凝著那双纯粹的眼目,竟有些嫉羡。
“傻丫头,梳头吧。”
倾尽天下120美强 帝王受
水袖不知道小姐是不是受了太大的刺激,以至於行为举止失常。
听到萧子瑕咬字清晰的吩咐,心里虽是忐忑却不敢忤逆,生怕又触了忌讳。
难得乖巧地跪坐著给萧子瑕梳了指定的发髻。
梳完头发。
萧子瑕对著镜子照看。
黄铜色的镜面反照出她无暇的妆容,喜庆火红的衣袍在此刻苍白悲凉的心境下,像个笑话。
可萧子瑕一点也不在乎。
皇甫翰前段时日来过凤阙。正逢上萧鸿章的五十岁大寿。
那时,萧家和皇帝的纠葛就已经发展成了光明正大的比拼。因此萧鸿章也不愿让皇帝知道这样的喜事。
萧子瑕处在深宫,又身坐後位,没有皇帝的首肯,自然不能出宫参加贺寿。但在父亲大寿那天,她还是穿上了绣满牡丹的正装。
所有人都忘了,可她没忘。
五岁那年,她对著过寿的父亲说,将来要穿著象征萧家地位的牡丹红袍为父亲贺五十岁的大寿。
如今虽在宫闱,父亲也成了权倾朝野、名副其实的一人之下。可对於当年那个小小的允诺,她仍然不肯忘记。
因为那时抱她看花的父亲,是她真正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