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北狄的公主要杀皇上麽?”
男人噙著冷笑:“你可有证据?就凭这样一块木片?即使真能说明什麽,却也不足让大宓皇帝以此杀什麽人。”
“哦?”危险的气息逼近,这让男人感到一股彻底的凉意。
这个人有颗令人摸不透的心。
“你当真不愿承认你是北狄的人?”
“无可奉告!”
“呵,也罢。”
几乎为鼻尖的这阵醉人幽香,心神一荡。男人盯著公输月。
“即使没有证据……”那抹浅淡如若春风暖煦的笑,让人如置冰窖“你以为我会饶了你们的公主麽?”
“你!”不过一介臣子,两国交战尚不伤来使,何况公主是两国讲和的象征,不可能出什麽事!只是,公输月的表情让他忍不住怀疑自己的判断。
“知道她错在哪麽?”
低垂著脑袋的男人,倏然抬头,正撞上那双含笑却不轻慢的冷眸。瞬间便觉自己已来到了地狱。眼前绝不是什麽如玉的美人,而是活生生从地狱中爬出来的罗刹。
“她不该动我的皇上。”
想不明白这句话,也永远不可能明白。因为,一根银针伴著掌风扎进了他的太阳穴。
那双纯净眸子的主人,仍是含笑看他。
你见过的死人……有多少?
比你见过的活人……还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