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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訾……”皇甫翰叹了口气,“你这样吵,朕怎麽看折子?”揉了揉睛明穴,这两天晚上要应付公输月,日里又不敢怠慢政事,身体比往日更疲。

“皇兄,你给我治治他!”见皇甫翰这副模样,皇甫訾就来气,看来皇甫翰又是要不帮亲了。

“訾儿,当初是你要让月教你,你们师徒之间的事,朕又怎能插手?”皇甫翰一笑,“何况朕看你最近的功夫是精进了不少,这也正说明月的教导有方。”

“皇兄……”皇甫訾的一愕,不再嬉皮笑脸。

低下头,压著嗓子:“皇兄又叫他月……”

“朕……”皇甫翰也是一愣,不常在皇甫訾面前这般称呼公输月,只是近日与公输月两人温存久了,月啊月的叫顺了口,一不小心又说漏了嘴,心里一惊,面上却仍是若无其事:“朕早和你说过,他不一样。”

“有什麽不一样!”皇甫訾本想著皇帝起码会尴尬,看皇甫翰仍是一脸处变不惊,不禁怒不可遏:“皇兄糊涂!他公输月何德何能,配皇兄这样称他!”那日让公输月留在皇上的寝宫,已是莫大的让步。

哪知皇兄竟这样不知轻重,随口就喊了出来。

皇家的人君临天下,至高无上,这分明是皇甫翰教给他的道理,如此亲昵地称呼一个外臣,成何体统!

“訾儿!”皇甫翰合上折子,脸色一变。

“訾儿是忠言逆耳,皇兄还是同他保持距离得好,现在让他太过嚣张,数年後谁都没法保证不会出第二个萧鸿章!”怪不得皇兄这般偏袒公输,没想到在私下竟已好到以名相称的地步。

“放肆!”皇甫翰拍案而起,“朕宠你不假,但你身为王爷,说话得知分寸,祸从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