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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麽断定他是北狄的人?男人猛地动了动手腕,发出铁链撞击的声音。

“怎麽有话要说了?”

咬咬牙,红著眼大声喝道:“主公的事无可奉告,只是有一事不明!”

公输月眸子里仍是柔和,放下茶杯,踱步至男人面前:“你问。”

“为什麽!那日,你明明上风尽占,却仍要受那一剑?”至死也想不明白,那一剑,怎麽就这样轻易地伤到了这人。

公输月的双肩不住抖动,竟笑出声来。一身白衣,衣袂翩跹,与这晦暗的天牢实在不配。怕也只有仙境能为之做陪衬。

男人一时愣了,不知这笑里有何深意。

半晌,才听这如玉的狐狸轻声说:“若没有那一剑,我用什麽邀功?”

自第一眼见他,就觉他骨子里透著不羁的洒脱,仿佛万事不足令其动容。

难道你也是恋栈权位,贪慕功名的人?

男人深深看那纯黑的眸子,却见著了他读不懂的深情。

那截极细的腕子抬起来,手中持著一片雕著精致花纹的木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