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麽!
皇甫翰死死盯著那道骇人的伤口,那一针针皆像刺在他的心上,又麻又痛。
“轻点。”不禁出声提醒顾太医。
“微臣知道。”
顾太医动作娴熟,不出半盏茶功夫便将那血流不止的伤口缝合了,随即上了药,血便立刻止了。
又写下内服的方子,让宫女去抓。
皇甫翰确认伤口不再流血,才稍微放下心来。
“等大人身体好些,臣再来拆线,拆了线,便完全好了。”
整理著吃饭家夥,转头去望那万人之上的皇帝,竟看见他坐在榻边小心地替公输月擦汗。
那神情就像是对待最珍贵的宝贝。
一屋子的人皆目瞪口呆,除了皇甫訾,没一个敢吱声。
“皇兄,既然公输大人已无大碍,那臣弟便遣人挪他回去。这是皇兄的寝宫,君臣有别,皇兄再怎麽惜才,也不能忘了身份。”
大家都听明白了,这是皇甫訾给皇甫翰造的台阶。
可皇帝却似乎并不领这份情。
他亲自拧了把凉帕子,叠好放在公输月额上,连看都不看其余人一眼:“不用了,他就住这。”
“皇兄!”皇甫訾惊叫一声。
这也太明显了!
“朕说,他就住在这。”
如果不是该死的身份有别!月怎麽会出事?
从今往後,臣是臣!月是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