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脱力地向前倾。
虽然也有故意的成分,不过……
“月!”
挡在腹前的匾额落在地上,露出一片浓烈的红色。
血!是月的血麽!
眼红的血色,在浅白的衬托下更显得骇人。
皇甫翰接住缓缓倒下的人,鲜红的颜色让心如若针砭的疼。
“还愣著做什麽!传御医!快传御医!”
皇甫訾也被这景象所惊,受了旨意便立刻遣侍卫去请太医。
心如刀绞的皇帝,小心地搂著怀里的人,不敢做半分移步。
公输月腹前的一大片红,仍在不断扩大。
意识游离在清醒之外,湛亮的眸子,却仍直盯著皇甫翰焦急的脸。像是要从中看出些什麽。
什麽君是君,臣是臣。
什麽一字千金。
眼下看来,皇帝也不过是一介凡人,肉体凡胎,又怎麽能够没有七情六欲?
动起情来的翰,这麽迷人……这一剑挨得值。
被那双充满莫名色彩的眸子直视著,皇帝的心猛烈地疼。
“我在你身边,皇帝……不会身无长物。”
说著动情的话,满意地察觉抱著他的双手一颤。
“我……”公输月心情不禁大好,张了张形状美好的菱唇,还想说些什麽,可喉头的腥甜却封住了一切准备好的辞藻。
是那一剑刺得太深麽?
一口鲜红的血,从抖动的双唇中溢出,将皇甫翰缀著白色裘毛的领口染成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