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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礼的陈诚有些意外对方会替他担下这样的罪罚来,见皇帝看他,不敢坏事,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头。

“那萧大人可收了?”

“臣一时糊涂,皇上饶命啊!饶命啊!”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萧“泽平”这个名字,眼下也成了一种讽刺。

“我大宓不要糊涂的臣子,这一点杜大人是最清楚不过了。”皇帝的目光向著杜子监去了:“杜大人,你说是麽?”

那已寒凉的脊梁顿时又冷了几分。颤巍巍地低下头应了一句:“皇上英明。”喉头便像被什麽鲠住一般再也发不出一个字。

“来人!把萧泽平押下去!”

皇帝下了令,先前的主子便不再是主子了。几个衙役立马上来押了萧泽平。

“皇上,罪臣一时糊涂死不足惜。只是恳请皇上,看在臣为大宓办事多年的份上,饶了臣的家眷吧!”望了望身子几乎贴到地上的杜子监,自知无望。萧泽平挣扎著又磕了几个头。

血脉相连,相护是天性,既然祸患难免,怎麽也要竭力为家人讨个平安。

皇甫翰望著萧泽平。恍惚间,竟像是见到了亲叔的影子。

当年,他心软,对几欲造反的亲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结果,被那人围以千军,剑指眉心。

他的亲叔叔对他,只要有眼前人对家眷的千万分之一那样,也不至於落个血溅五步的下场。

皇家的温情,真的比不上寻常人家麽?

“皇上!”萧泽平凄然地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