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泽平心里还盘算著如何开罪。他不知道,那盛名远播的司马将军有句话常挂在口上:“对将死之人,不浪费眼神。”
“下官……下官听这几位大人说犬子扣了无辜,这才急忙亲自去放。”
“哦?朝中皆说萧丞相铁面无私。现在看来,萧大人倒也是通情达理,丝毫不徇私啊。不愧都是萧家人,一样的执法从严。”皇帝眼里含著笑,闲谈之中却说出一把刀来。
“下官不敢当。”他一心想著脱罪,加之对朝政虽有耳闻却实不熟悉。自然不知道皇帝所谓的“执法从严”是暗讽先帝时萧鸿章为了争权陷害公输家一事。
公输月只知是先帝下令抄的家,却不知先帝此举是为了置之死地而後生。因此对这话也是一知半解。
倒是皇帝散发著凌厉的俊颜,让他忍不住将之与余韵未退的潮红相比,一时间神游万里。
“皇上恕罪。”
就在萧泽平将将松一口气之时。
司马悦然突然折下身子。
“哦?爱卿救驾有功,何罪之有?”
“臣……”司马悦然一副为难的样子,许久才望了一眼萧泽平道:“臣救主心切,一时间竟忘了礼法……将……将珍藏的《怨亭》给了萧大人。”
“你……”萧泽平见此刻司马悦然将他贡了出来,胸口一阵闷,伸手指著对方。
却想人家证据确凿,一下词穷无法推卸。
“哦?有这事?”
“陈大人,原大人皆在场,皇上若不信,大可问他们。”
行贿之人也要受牵连。司马悦然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