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聂琦的茫然作答,傅千裳想起那个俏生生的女子暗卫,突然有些不快,将火信扔到了一边。
小屋里留有存放的卤肉,可能是看山人特意为迷路行人备下的,聂琦起了火,将卤肉烤热了,两人吃下,又盘算之后的行程。
聂琦为傅千裳烤肉,傅千裳坦然受了,觉得昨晚的苦总算没白吃,只是这里不能久留,两人都受了伤,不是那些人的对手。
聂琦提议去净湖,他神智时清醒时迷糊,不过破龙脉一事事关重大,一旦记了起来,便念念不忘,傅千裳见他对此事如此执着,便点头应下了。
离开时,傅千裳取了卤肉和火折子,又将口袋里一些碎银留下,想起昨晚的荒唐,不由惘然。
山间多雪,放眼望去,尽是同一景象,两人顺着那川水前行,只觉寒风刺骨,说不出的冷意。傅千裳的内伤还好说,只是后庭在步行间又作痛起来,他有些后悔急着赶路了。
聂琦将身上皮裘给他披上,那皮裘也是在木屋里取的,天然的狐狸皮,颇为御寒,可惜只有一件,走时傅千裳让他披上了。
聂琦给傅千裳披好,又抱紧他,知他身子尚虚,那搂抱也极轻柔。
这家伙即使神智混乱,伪君子之风也依旧不改,不过,似乎没那么让人讨厌了。
被照顾到,傅千裳心里甜丝丝的很受用,却仍将皮裘还给了聂琦。
「我没你想的那么弱,还是你被着吧,你可是万金之躯,要是有个好歹,我难辞其咎,只要你别一会儿再狂性大发,拿刀子捅我就好。」
「自然不会。」
真不会吗?傅千裳很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