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恩,如果他们住着不愿离开的话,那就让他们先交一千两的伙食费出来。”总之,崔家可不是白吃白住的地方。
虽然心中很不虞,可表面上,作为女儿,窦子涵还不得不起身,去了崔家的侧门,迎接窦家这几张可憎的面孔。
窦大贵站在崔家的门口,看着崔家华贵的大门,不知心中在想什么,眸光深沉,他的穿着打扮虽然也算富贵,可这样的高门大户也不是随便能进来的。
窦王氏就要忐忑的多了,现在细想起来,当年发生在自家姑娘身上的事情,有太多的蹊跷,更何况,她的身契还在崔家呢,只是不知过了这么多年,现在落到了谁的手中,她再次踏入崔家的大门,总是有一抹掩饰不了的心虚。
至于窦王氏的一对儿女,都用一副惊奇的目光看着崔家的大门,以及从侧门出入的行轿,马车,窦三姑娘经过这大半年,容貌倒是又张开了一些,只是脸上仍掩饰不住那股骄纵之气。
窦三少爷,其实这是按照窦家所有孩子的排行,窦子涵最大,窦子芳为二,所以,将窦王氏生的儿子称为三少爷,其实,京城这边的排行,都是男子一排行,姑娘一排行,窦三少爷其实应该称为为窦家的大少爷才对。
这三少爷跟窦子涵上京前没有太多的差别,眼皮仍有点下垂,身子骨看起来也不是很好,脸色也有些发黄,看起来就像病了一场的样子,可不是吗,要不是窦家这位少爷在路上生病了,窦家一家人现在早就到了京城。
这位窦家少爷每次想起窦子涵当初拿着剪刀威胁他的样子,脚还是有些发软,现在站在崔家门前,心中更是有些发怯。
窦家一家人在门前足足站了足有一个半时辰的时间,窦家的人已经都有些不耐烦了,可窦王氏到了这个时候,也没敢挤兑窦子涵,到了崔家,她不自觉地就记起了她曾经只是个丫鬟。
要说窦子涵是故意让这家人在门口多等一会的,那窦子芳也该早点出来迎接吧,偏偏,窦子芳今日又被崔三公子给缠住了,没有得到门房传来的消息。
至于崔家二房和三房的人,都没有出面,当初窦子涵是怎么进府的,她们都知道,只是,当初,崔老祖宗本就没有承认这门婚事,既然老祖宗她们都不认,她们自然也不认,更何况,对窦家这样的人家,崔家二房三房的人也不屑认亲。
终于,崔家的侧门旁边的一个小角门打开了,窦子涵带着身边的丫鬟婆子一大群浩浩荡荡地走出了门,作为当家人,如意姨娘也在一边陪着。
窦子涵出了门,并没有马上下台阶,迎上去,而是居高临下地打量了站在台阶下的几人,以及他们乘坐的马车,这才神情淡淡地见礼道:“见过爹爹,二娘。二弟,三妹也来了。”
窦大贵凝目去看这个女儿,也不过半年不见,这个女儿长的越发她娘当年,看到这张脸,他似乎就想到当年发生的一切,这也是他为何在家时就漠视这个女儿的缘故,如今仔细看来,这个女儿的神态和在家时明显有些不同了,目如秋水,里面没有多余的感情,对他这个当爹的,好像就是对一个不认识的人一般。
不过,那又怎样,不管怎地,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也是断不了的,如今这个长女混到了一门好的亲事,却是他没有想到的,不管怎么说,给国公府的嫡出的公子做正妻那可比一个小小的知府做小妾有用的多,也亏那个老色鬼被砍头了,要不然,他还要受那个老色鬼的威胁。
想到这里,窦大贵硬生生地挤出一抹笑容道;“子涵,过去都是爹不好,你别放在心上。”
窦子涵神情没变,仍然淡淡地道:“过去的事情子涵已经忘记了,爹这是要搬家还是怎的,怎这么多东西?”她可不认为窦大贵这种凶残爹时真的醒悟了,实在是因为刚穿越来看到的事情太鲜明了,不过,这窦王氏看起来精神还不错,谁会想到,当初她一睁眼,这窦大贵就差点掐死窦王氏呢?
后面这句话,她也是明知故问,看窦家这几人的样式,莫非是打算真的赖到崔家不走了?要不然,怎带了这么多行李?
窦王氏终于抓到机会开口了:“子涵呀,这不是你二妹和你都在京城吗?咱们老家今年大旱,收成也不好,做生意也不好做,老爷这不是打算在京城找点事情做吗?”
“哦,要在京城找好的房子和铺子可不容易,可有看好的?要不,明日我就派几个人带爹去看房子和铺子。”窦子涵这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意思就是,你们既然要留在京城,那你们的生活就要自己打理了,我这个做女儿的至多就帮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