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子涵私下里辨明解药的配方和配料,看起来应该没出什么差错,这才放心地给崔老祖宗使用。
这件事,从头到尾,只有有限的两三个人知道,好在崔老祖宗的药,从窦子涵怀疑惠儿开始,这药材就交给果儿亲自熬制,然后她亲自喂入。崔家的二夫人,三夫人时间一长,也不爱往崔老祖宗的房中伺候,倒是给了窦子涵许多方便。
岳嬷嬷私下里查了查惠儿的一切,刚开始倒是没有发现什么疑点,可就在三日前,半夜时分,如儿由于吃坏了肚子,深夜醒来时,却发现惠儿戴着斗篷出了她们几个丫鬟所住的房子。
如儿肚子实在太难受,所以,也没有跟上去,不过事后,如儿还是将这件事告诉了岳嬷嬷,岳嬷嬷一听,心中也有了怀疑。
又加紧了对惠儿的监视,只是那晚之后,惠儿这两日晚上也没其他的动静。窦子涵听了与嬷嬷的回报,心中更加确信,崔老祖宗中了一梦千年的事情,十有和这个惠儿脱不了关系,惠儿之所以半夜三更出去,也许就是为了向她的主子汇报崔老祖宗的病况。毕竟,让崔老祖宗一直这么沉睡着恐怕不是对方的唯一目的。
当韩嬷嬷第二次过府时,窦子涵还是松了口,既然崔老祖宗的昏迷不醒马上就可以治愈,那么,她离开崔家,也没有了太大的牵绊,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该决断时就不能拖泥带水。
可就在一切事情都在向预定轨道行进时,窦家的人进京了,窦子涵顿时就像吃了一个苍蝇一样,恶心的厉害。
她在心中不断地诅咒,见鬼的孝道,只有了这个紧箍咒套在头上,她真的浑身不舒服,虽然,她很不想见到窦家那剩下的几个极品,可窦子芳既然能厚着脸皮进京,窦大贵那样的人,岂能无动于衷。
当窦家人到了崔家门口时,门房的人进来禀告时,恰好如意姨娘正和窦子涵商量一些嫁妆中的东西,听到门房的禀告时,就先看了窦子涵一眼,见窦子涵脸上并无喜色,心中也就有了个谱。
如意姨娘当家理事之后,窦子芳与崔三公子的事情,她多少也听说了一些,心中还暗叹,同样是姐妹,这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她也见过窦子芳几次,对这位表姑娘的妹妹实在没有什么好感。
“子涵,你看将他们安排在什么地方合适呢?”这窦家的人是来参加窦子涵的婚事的,要是置之不理,还不知外边传成什么呢?所以,如意姨娘还是很婉转地询问窦子涵的态度。
“就安排在三房隔壁的外院的客房住上两晚吧,亲戚总不能一直住在别人家吧。”窦子涵想了想道,三房距离窦子涵与崔老祖宗的住处最远,隔了一道墙,墙那边就是崔家准备的客院,崔家有些门客,还有一些远房亲戚都住在那边。
窦子涵这是希望将那极品的一家人安排的远远的,当然,她也不会做主让那极品的一家人从此住在崔家。只是,她不认为窦家那一家子有自己找地方住的自觉。想必,他们直接找上门来,是知道崔老祖宗昏迷不醒,她作为晚辈,不能将他们赶出崔家是吗?
只是,总要想个法子,跟这家人划清界限的好,否则,就算她嫁进了李家,这窦家的人借着李三公子的名声作怪,还不只要闹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呢?
想到这里,她突然想到,这次窦家的这些人上京,如果识趣点早点回去倒也罢了,可如果不打算回去了,那么,原来的旧宅子,还有那密室里的死尸,是不是就能派上用场了,她必须的派人早点回去,确认那尸骨还在密室里。
然后凭借母亲被害死,父亲不慈,在合适的时机通过官府写一份义绝书,割断和那个家的血缘关系,当然,她还应该找人,将窦大贵这个凶残爹从前所有做过的事情给挖掘出来,她不信,像窦大贵这样的人,身上会没几件要命的事情,抓住了他的把柄,也许还可以通过其他方式要了这人的命,以绝后患。
她,窦子涵绝对不是那种仁慈到小白花的人,要是她没有一颗相对冷漠的心,面对那些被残害的凶手,她要是多愁善感一些,那工作还要不要干了,有个伟人说,这个世界用理智来把握,就是一个喜剧,如果用感性来把握,那就是一个悲剧,她决不允许,窦家的人影响她以后的生活。
想了想,她又加了一句:“那个窦王氏,曾是我娘当年的贴身丫鬟,在我家死后,当了我的继母,对我很是刻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的卖身契应该还在崔家。”窦子涵的意思就是对窦大贵这个名义上的爹,她也许表面上还客气一点,但对母亲当年的婢女,自己的继母,如意姨娘完全可以不顾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