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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其他人都没事,偏偏自己的儿子伤城了这样,让她不得不考虑这中间的玄机。

要是让她知道,这闹贼和那丫头有关系,她一定给那丫头好看,一个寄人篱下吃白饭的,还如此嚣张,和外人勾结对付自己的表哥,是不是还想把天翻过来。

这桂嬷嬷收了自己的好处,让她教规矩时多为难为难那丫头几次,却不见有什么效果。

不行,她要去试探试探那丫头,看昨晚的事情她到底有份没份?崔二夫人越想越不是个滋味,再也坐不住了。

如果这丫头是个狠心的,那这样的媳妇她还是要考虑考虑,不过要是这丫头真的搞鬼,她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他们母子不嫌弃这丫头,可是她的造化,如果她不惜福,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毁掉一个丫头片子,机会和方法多的是。

崔二夫人吩咐崔三公子身边的人好好照料着,午饭过后,就一路来到了崔老祖宗的院子里。

窦子涵正和崔老祖宗用完午饭,回房后,正准备午休,就听到门外的丫鬟说,崔二夫人到了。

虽然窦子涵从内心深处从来没有把崔家除过崔老祖宗以外的人当亲人看过,但表面上的功夫她还是要做到的。

此时,听了丫鬟们的禀告之后,她走出内室迎接时就在心中猜测崔二夫人的来意。

“见过二舅母。”窦子涵出了内室,迎面就碰到崔二夫人走了进来,大概是昨晚崔三公子被那个贼晁一顿,崔二夫人没有休息好的缘故,脸色不太好,这才涂了厚厚的一层脂粉。

崔二夫人看到她时,自然而然地挤出一抹自认为很慈爱的笑意。

崔二夫人和她在桌旁分别落座,含笑见状,开始上茶。

“你这孩子别这么多礼♀段日子,在家中还住的好吗?”含笑的茶上了,崔二夫人接过茶盅并没有饮用,而是问了她这样一个问题。

“回二舅母的话,在府中,有外祖母和几位舅父舅母照顾,子涵哪里还有不好的地方。”

“那就好,舅母今天来,为代表你兰亭表哥向你道歉的。”崔二夫人在说话的时候,一直留心窦子涵的表情变化。

从这丫头的表情上看不出什么端倪来,莫非,昨晚的事情真的跟这丫头无关?

“兰亭表哥?子涵不懂二舅母的意思?”窦子涵暗自心惊,莫非崔二夫人怀疑昨晚的那个贼与她有关系,也是,那个贼的确在她的房间中像树桩一样站了很长时间,还送了她一张符纸,最后走的时候,还吃了她的豆腐,可她是真的与这贼人没有任何关系,崔二夫人与崔三公子不管怎么说,都是母子连心,她竟然怀疑到了她的身上?

虽然她并不惧怕崔二夫人母子,可这崔家必将是人家的地盘,她只想将崔家作为一个跳板,为她以后的生活打下一个基础,并不想再多树立一个敌人。

“二舅母听说,昨日在西苑的回廊那里,你三表哥冲撞了你,难道没有这回事,是这些下人们私底下乱嚼舌根?”崔二夫人也不是草包,对自家儿子的一举一动她也是很了解的,虽然昨天窦子涵与崔三公子的冲突,那些待在远处,探头探脑的下人不是很清楚详细的状况,但基本的情况还是报到了崔二夫人面前。

崔三公子虽然吃了亏,伤了民根子,可这种事情也不可能拿出来对这些下人讲,瞒都瞒不过来呢?崔二夫人自然不知道窦子涵到底做了什么。

“哦,舅母说的是这件事呀,三表哥的确说了几句不太合适的话,但也仅此而已。”难道崔二夫人是因为她昨天伤了崔三公子的命根子,现在秋后算账来了,反正只要崔二夫人不挑明,她也就装糊涂。

“哎!也不知你三表哥得罪了什么人,昨晚那贼人——”崔二夫人开始用帕子擦拭眼角。一边用眼角留意窦子涵的神情。

“舅母请放宽心,听三表哥房中的闻香姐姐说,三表哥并没有被那贼人伤了肺腑,这段日子,好好休养,是不会留下什么病根的。”

虽然崔老祖宗对崔家的这些孙辈的感情就那样,但作为长辈,崔三公子挨了一顿揍,她还是找来崔三公子身边侍候的人以及太医问了问伤情,当时窦子涵就坐在崔老祖宗房中,自然将崔三公子的伤情听了个一清二楚。

作为法医,窦子涵一听就知道,这贼人根本就不是想要崔三公子的命,而是想让他多受点疼痛,多受点罪罢了,那些伤都不是致命的。

“那该死的贼人,今早舅母已经派总管拿着我们崔家的牌子去京都府衙,找慕容大人调动衙役追查此人行踪。”崔二夫人一直留意窦子涵的表情变化,还是没看出什么特别的痕迹,这丫头的神情和往日里见到的没有区别,难道她真的猜错了不成?那贼人真的与这丫头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