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地了。”过得了一个月的时间,容惜辞身高也未有拔高,反倒是温御修急得愈发憔悴,现下脸色都变得坏了许多,容惜辞见之,便关切地问了出口。
话到了嘴边,却不知能如何诉说,温御修摇了摇头,抱着容惜辞,将自己的脸摩挲着他的:“无妨。”
“你今日很不对劲,怎地了。”一个月的时间,容惜辞早已从先前那疯癫的喜悦里走了出来,恢复了正常。
温御修依旧不言,摸了摸他的脑袋,摇头轻叹:“没甚,只是近来庄务繁忙,嘶……”
掐了他一把,容惜辞哼哧道:“骗我呢!庄务忙不忙,我岂会不知,你究竟怎地了,还瞒着我不成!”
温御修不答话了,他不知该如何开口,既然从一开始选择了隐瞒,便一直瞒下去罢。
但他不答,不代表容惜辞不知,他的心窍通了个透,隐隐便猜出了个大概:“是不是,你瞒着我长高之事。”
略滞一瞬,温御修挂起了一抹强笑,摇头道:“你胡说些甚呢,莫乱说,你当真是长高了,只是我近来忙碌罢了。好了,你去玩罢,我去忙了。”说着,便不理会容惜辞,走了出去。
殊不知,离开时,微曲的膝盖便直了起来,容惜辞目光何等犀利,仅凭目测,便可看得出他矮低了身子。
心中一疼,不知是何感受。原来温御修一直在瞒着他。
浑浑噩噩地走进了房,关上房门,看着那面被自己划上一道白线的镜子,扁起了嘴巴,容惜辞再一次走了上前,想用身高掂量,却听外头的不远处,传来窸窣的人声,略一放耳去听,浑身一震。
“小心些,小心些,切莫给摔了,不若指不准便得挨上一顿打了。”
“嗨,怕啥呢,不过是个小花瓶,你以为是铜镜不成,放心,我手脚利落得很,摔了也能捞起,无事!”
“成了,前些个日子,庄主这般武功厉害之人,都能将房内那面大铜镜给摔了个粉碎,便凭你这三脚猫功夫,还谈什么手脚利落。”